江上晚風徐徐,偶爾從過往的花船中傳來男女的嬉笑聲。宇文庸站在船頭將風無道擋在身後。這或許是他自從認識風無道以來第一次會保護他。
而那女子則面帶譏諷,看著宇文庸。女子態度轉變之快,真如這江風一般。
“你為何不逃?”女子笑問宇文庸。
宇文庸冷聲說道:“賤人!”
“我可不就是一個賤人?你的江湖地位比我重,你爹的大業比我重,到了如今他已經死了,殺父之仇仍是比我重。這天下所有事對你來說都比我重,我當真是賤人一個,也罷,正好不負你這句賤人。”
宇文庸望著遠處,那裡有一條船緩緩而來,而船頭上站著一個男子,手拿摺扇,看向自己,正是白天見到的苟聽風。
“宇文公子,別來無恙啊!”苟聽風微微躬身,頗為的恭敬。
而宇文庸的臉色可並不好。
“苟幫主,您來的可正是時候,奴家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那人迷倒了。”
“柳兒,我就知道你能做好此事,只是這宇文公子為何還站在這裡?”
柳兒笑道:“難道苟幫主還對付不了宇文公子?”
“那倒不是,只不過我以為是柳兒你對宇文公子還心懷舊情,這才一問,呵呵呵。”
“苟幫主說的哪裡話,柳兒本就是您派到宇文公子身邊,奴家和他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豈能當真?”柳兒笑著說道。
苟聽風看了柳兒一眼:“雖然是我的安排,只不過啊,女人心海底針,我可看不透柳兒你的心思。”
“回稟幫主,小姐她並沒有二心,請幫主放心。”開口之人則是柳兒身邊伺候的那個丫鬟。
她走出船篷,來到苟聽風面前說道。
柳兒聽到自己丫鬟的話,身子一震,露出吃驚之色,看著那個丫鬟:“月露,你?”
“小姐,我本就是苟幫主門下之人,不必吃驚。”月露說道。
柳兒才知原來苟聽風可從未放心她,自己的貼身丫鬟竟然也是他的手下。
“柳兒,你慌什麼,既然你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我自然不會拿你怎樣。只不過,原本我答應你讓你離開的事,現在也當作罷。”
“這是為何?”柳兒面帶羞怒。
苟聽風微微一笑。
此時宇文庸說道:“你不僅是一個賤人,而且還愚蠢至極。你可知被你迷倒之人是誰?你既然幫了苟聽風,知道此事。他怎可能讓你離開?他不殺你已經算是發了善心。”
“他到底是誰?”柳兒大聲問宇文庸。
宇文庸自不會告訴柳兒風無道的身份。
“柳兒啊,這江湖上的事你就不要多問了。對你可沒什麼好處,你就安心留在嘉陵城,我保證,你性命無憂。”
柳兒露出一絲苦笑,若是隻為留在嘉陵城,她又怎會聽從苟聽風的交代,現在倒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苟某還請宇文公子跟我走一趟。”苟聽風對宇文庸說道。
宇文庸知自己今日凶多吉少,掏出一把匕首:“苟聽風,我雖然不知道你現在是替誰在做事,但你當真敢殺我身後之人?不怕你的主子也護不了你?”
“這事就不用宇文公子操心了,我苟聽風辦事一向講究穩妥,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宇文庸將匕首橫在身前,大聲說道。
“嘖嘖嘖,宇文公子當真是英雄的很,在下真的是佩服之至。不過您做這些也只不過是徒勞而已,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就老實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