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心願得償,伸手扶了扶慕容極,笑道:“皇弟莫要太客氣,咱們相互照應才是啊。”
事情便這樣定了下來。
靳淵冷眼瞧著兩人暗潮湧動,半晌後,以自己還有事務要處理便告辭離開了。
慕容承與慕容極在中書省待了許久,離開時早就過了下衙的時間。
“所以他們二人是要一同去直沽寨?”
晚膳過後,寧昭洗漱完畢上了床,靳淵穿著中衣披著大氅,還在案几前處理公務。
聞言,靳淵點點頭,算是回應。
寧昭斜靠在床邊,看向靳淵,笑道:
“楚王雖然一直深受皇上寵愛,但要說辦事,這還是頭一回,太子在朝政上雖然沒什麼大的建樹,但相比起楚王來說,還是多了些經驗的。”
“也不知這次直沽寨一行,楚王殿下是否能得償所願啊。”寧昭搖頭嘆息著。
靳淵看到某處,提筆在文書上寫了起來、
等到筆停,他方才抬起頭,看向寧昭,笑道:“雖說楚王殿下沒怎麼參與朝政,能夠這般得人擁戴,也不全是因為皇上的寵愛。”
說著,靳淵朝寫好的文書上吹了吹,等到墨跡幹了,又朝寧昭笑道:“夫人可別忘了,楚王殿下是誰的兒子。”
“那位娘娘這般得寵,孃家人在朝中得了皇上的提拔,如今在朝堂上也算是不容忽視的一股勢力。”
“他們可都眼巴巴的盼望著那一日楚王殿下能取太子而代之,現在正是兩方角力的時候,這會兒不出力,又要等到何時?”靳淵說罷,把文書整齊摺好塞進信封裡。
洗了筆,收拾完案几,靳淵這才朝床邊走來。
“話雖如此,但太子背後還有諸多忠臣擁護。”寧昭微微起身,幫靳淵解了大氅放在衣架上,兩人齊齊上了床,鑽進暖和的被窩裡。
“這些太子的擁躉,又豈能作勢楚王勢勝而不理。”寧昭躺了下來,一雙眼睛在燭火的映稱下,閃著黑亮的光。
靳淵俯身在她眼睛上親了親,也跟著躺下,伸手摟住寧昭的腰,舒服的喟嘆一聲,這才說道:
“擁躉可算不上,你當那些平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臣都是傻的嗎?最後到底哪一方獲勝,還要全看皇上的意思,他們現在幫著太子,也只因為慕容承是太子,若哪一日他不是太子了,他們又如何會傻到再去幫他?”
寧昭呼吸著熟悉的味道,有點昏昏欲睡,聲音也弱了下去,“大人說的有理……那這次,便是試水,全看他們的本事了。”
聽出她的睏倦,靳淵伸手在她背後拍了拍,輕聲哄道:“困了就睡吧。”
寧昭著實撐不住了,眼皮子越來越重,靳淵的聲音都飄忽起來,她懶懶的點點頭,不出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沽寨收尾事宜耽誤不得,兩日後慕容承跟慕容極便啟程趕往直沽寨,靳淵親自相送,言語間不動聲色的又把火燒的更旺了些。
他們走了,靳淵也得趕往下一個城鎮主持籌備事宜,次日一大早,天還沒亮,便動身離了京。
寧昭睡醒沒見著人,這才想起靳淵已經離開的事,看著涼透了的另一半大床,寧昭無奈的嘆了口氣。
夭華今日格外的粘人,叫聲的較往日軟糯了不少,寧昭在院中用著早膳,夭華就窩在她懷裡,怎麼也不願離開。
之前寧昭跟秦肆商議,在選出來的幾家店鋪中,敲定了其中一家,今日便是屋主簽訂契約的日子。
“夭華,你怎地了?”寧昭用晚膳,放下筷子,抬手摸了摸在懷裡喵喵發嗲的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