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無瑕,你們先去霞光閣,本皇一會就來。”絕昊淡淡一笑,樂兒己上前跪在坐在椅子前的絕昊面前,托盤高置於頭頂,恭敬無比,也卑微無比!
心猛的震顫,原來,這才是最正確的方法,可他剛才為什麼不發怒,心,生生的漏了一拍,手指在袖底緊緊的握成拳頭,莫名的想給自己支援。
墨染是個聰明的,雖然他現在還沒明白是什麼事,但是還是看了看低頭站在晶簾前的蝶雪,又看看恢復淡然神情的絕昊,拉過有些怔忡站在旁邊,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情況的無瑕,示意他跟他出殿去。
無瑕還想說什麼,早被墨染一把拉了出去,經過蝶雪的身邊,無瑕還特地看了看剛才這個不懂規矩卻沒遭到杖責的宮女。
那顆紅的發亮,亮中帶紫的紅痣,果然是極品,皇兄的眼光也真是極品,好奇的想看的更清楚,卻被墨染拉了出去。
殿內,樂兒細緻恭順的將冠冕戴在他的髻上。固定兩邊的紐孔,最後將冕板前後垂下的纓絡撫定,輕輕在他頷下的繫緊帶子,七彩的十二旒蕩起遮住他紫色的眸子,那雙俊美的眸子透過珠串靜靜的凝視那個彎腰站在邊上的宮女身上。
寢殿內的宮女退了下去,只留下忐忑不安,一心也想跟著樂兒走的蝶雪。
腳慢慢挪動了兩下,卻終還是不敢再動彈,現在的情況很詭異,詭異的覺得他認出了她,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盛,都這個樣子了,他怎麼可能認識她。
“你,過來。”絕昊坐在桌前,冠冕下長長的珠簾擋住他的臉,看不清他俊美的臉,也看不到妖孽俊逸的紫眸,只覺得那雙紫眸是盯著她看的。
蝶雪的心莫名的輕跳一下,腳失律的向後倒退幾步,那雙珠簾下的紫眸彷彿能看透人心一樣,妖異的邪魅,華麗張狂中帶著尊嚴和寒洌,他,永遠都是最好看的男人,就算現在只看到他半邊臉,依然俊美的如雕如琢,美玉無瑕。
只是,這樣的男人與她無緣!
所以現在她只是一個卑微的小宮女!
唇邊綻出苦笑,再不遲疑,向前幾步,垂手落肩站在他身邊,低頭看著腳尖,袖底的手依然握成拳頭,壓制下身體的寒悚,蒼白的臉上還帶著絲絲病態,大傷一次後,能恢復的這樣己是不錯。
他在看她,但不說話,半響才聽他說道:“霞光閣的,是不是?”
“是!”
“霞光閣的人來齊了沒有?”絕昊淡冷不在意的問道。
一直緊提的心緩緩放了下來,他果然是沒有認出她,心裡的寒噤慢慢退了下來,卻又帶上淡淡的失落和痛楚,他果然是認不出她來的,必竟與他,她只是一個匆匆過客,或者在他心中,她己是一個死人,誰還會記住一個死人。
“怎麼不回答?”在她愣神間,絕昊冷冷的聲音明顯帶上了不悅。
“稟君皇,霞光閣其他各界的人還沒有來。”蝶雪壓下心底酸澀的五味,回道。
她知道絕昊的意思是在問各界的人,她剛才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到,現在卻不知道了,宴會擺在午後,現在應正當時,這個時候天界的要應當來了吧,所以她必須趕到霞光閣。
“你的容貌可是自小如此?”絕昊似笑非笑的問。
心咯噔一下,向側裡退了兩步,避開他緊盯著的紫眸,他莫不是真的懷疑了,不過怎麼可能!
是他記性特別好,還是其他的原因,輕輕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緊張的回答道:“奴婢的容貌自小便是如此。”
“過來。”他淡冷的命令道。
蝶雪不敢違抗,乖乖的上前站在他面前,心裡因不知道他的企圖七下八下,只想著跟他再無牽絆。
絕昊看了看她的臉,忽然饒有興趣的伸手抬起她的螓首,蒼白的臉瀲灩出萬種嫵媚,明媚的大眼睛純清澈美,帶著唯有她才有的甜美和嬌柔,長長彎翹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凝脂般的臉越發的嬌美。
那張嬌美傾色的臉不知什麼時候真的開始映響到他冰寒的心,她,蒼白虛弱的讓他心疼,俊眉微微皺起,他竟然會為一個女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