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竟有些激盪。那振奮人心的呼喝聲似乎要將這登龍臺上的人抬上天階,讓那登上皇位的人享盡榮華與尊貴。
御司暝抬起雙臂,儘可能地用平穩的聲音大聲說道:“平身!”
霎時間,又是一陣齊聲的呼喝:“謝陛下!”
雲素語將聞人白送到一處酒樓安置養傷,然後便獨自前往之前去過的懸崖下沿著自己的記憶找到了那個茅草屋。
來到茅草屋前,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院子裡的俏麗女子對她喊道:“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過我沒救過人麼!”
雲素語見她不僅不承認,還對自己這般樣子,頓時心中鬱悶不已。她忍了忍,才開口道:“我不是來找那個男子的,我是想請問你母親在不在?”
“你這人真奇怪,每次來我這裡就是來找人!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你快回去吧!”嵐山說完,也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直接將那院門關上,轉身回了屋。
無奈之下,雲素語只得先回去,想著下次再來也是可以的。
沒走多遠,雲素語便遇見了正要回來的寧流婉。
看到她,雲素語心中無比激動,可又害怕自己若是表現得太奇怪會讓母親排斥自己。於是她收斂了神情迎上前去喊道:“您好,請問這條路可是去城裡的?”
寧流婉見她一個小姑娘,也不知從哪裡來的,便撇了眼她,淡淡道:“抱歉,不知。”
可雲素語卻不氣餒,努力讓自己在母親面前留個好印象:“哦,我是剛從鄉下來的,不知您是從哪裡來?”
這次,寧流婉心中更加戒備,只淡淡道:“與你何干。”
說完,不給雲素語再說話的機會,她便徑直從她身邊走過。雲素語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想了想,決定還是慢慢來,免得母親一時接受不了自己。
於是她便也不再追著問,只得先行回去。
卻說寧流婉心事重重地回了茅屋,嵐山立刻迎了出來。
“母親?怎麼了?”她見寧流婉臉色不對,便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寧流婉抬眸看了看嵐山,伸手撫著她清秀的臉,眼中透著無比的擔憂:“恐怕,我們今晚就得走了。嵐山,母親對你不住,讓你總是這般跟著我流浪。”
嵐山將寧流婉的手拿下來抓在手上,口中安慰道:“母親,若不是您救的我,今日哪裡還有我嵐山的活路呢?我不怕,只要是和母親在一起,嵐山便什麼都不怕!”
寧流婉惋惜地看著她,眼神卻像是透過她看著別處。
嵐山知道她又在想女兒了。只聽寧流婉輕聲道:“若是我女兒還活著,想必也有你這般大了。”
“母親,您別擔心,您一定能找到您女兒的!嵐山保證!”嵐山認真地看著寧流婉,稚嫩的臉上滿是堅定。
兩人微微說了會話,用過晚餐後,便收拾了東西出了茅屋。
出了屋,寧流婉帶著嵐山一路順著路往山下而去,她想,當初與那戶人家相遇的地方是在滄瀾境內,想必女兒也會在那個方向。
也許自己應該去那裡找找。她一面想著,一面注意這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