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拿個籠子來!將她關起來!”
關在籠子裡幹什麼?雲素語一臉迷茫的看著他,難道關在籠子裡就能隔離了嗎?
“語兒,我們可能無法再從這個女人的身上問出什麼來了。”
御司暝看著躺在地上的這名女子的膚色,嘆了一口氣,對雲素語說。
“為何?”雲素語奇怪的反問他。不過就是被試了藥,中了些毒而已,用她的血就是可以治好的。
“她馬上就喪失理智,變成藥人了。”御司暝解釋道。
藥人?雲素語吃了一驚,怎麼也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子,她如何會變成藥人?
看見雲素雨語吃驚的表情,御司暝繼續解釋道。
“她和那時你在火桑國回來時,從路上遇見的那群藥人一樣。我曾親眼看見過軍中有幾個士兵被那些藥人所感染,從一開始毫無病症到身體漸漸變黑變白,最終喪志理智,淪為藥人的慘狀。恐怕這個女子已經沒有辦法再作為我們的線索了。”
雲素語聽著這話,才有些相信。難道這個線索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它斷了嗎?
這時,獄卒已經拿了一個大鐵籠子過來。準備將那倒地的女子扔入鐵籠時,卻沒有一個獄卒敢上前下手。
御司暝見狀,命人把籠子放好,把籠門開啟,放在這名女子的面前,然後手心一用力,使出一道強烈的氣息,將這女子的身體推入了籠中。
這是什麼?內功嗎?雲素語很是奇怪,從未見過御司暝使出過這樣的招數。
“我們還是先回宮吧,這件事情肯定還有其他線索。”
雲素語不甘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那趴在籠子裡的女人,糾結了半天,才跟著御司暝一起走出了審訊室。
一踏出天牢,眼前瞬間變得明亮了起來,整個人的身子覺得暖了起來,御司暝的王儀鹵簿和雲素語的鳳輦都停在門口,場面一度十分恢宏壯觀。
就在御司暝將雲素語扶上了鳳輦時,天牢中忽然又跑出了兩名獄卒,他們神色慌張,腳步匆匆,一擁上來就立刻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一臉驚悚和懼怕的表情,向御司暝和雲素語彙報道。
“啟,啟稟陛下和皇后娘娘,那,那個女囚變成藥人了。”
“已經隔著籠子把看守的一個兄弟給吃了!”
兩個獄卒一唱一和,聲音裡帶著哭腔,彙報著這個十分血腥的場面。
御司暝面不改色的低頭蔑視了他們二人一眼,淡定的吩咐道:“就把她關在那籠子裡,讓人注意一些,不要靠近,就沒事了,其他無需理會,每日定時送些食物,讓他活著即可。”
雲素語又是一臉的驚訝,倒吸了一口徹骨涼氣,居然就是一轉身的功夫,一個活生生的女子,就變成了那般恐怖的藥人,還拉上了一個倒黴的墊背。
那兩個嚇破了膽的獄卒沒有辦法抗旨不尊,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轉頭一想,雲素語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不然這一名女子在獄中將盡將盡一個月的時間,為何不早不晚,剛好在審訊的這一天變成了藥人。
毫無疑問,隕星宮的勢力早已深入到了滄瀾的天牢裡!
“交代下去,所有參與看守那藥人的獄卒,俸祿加倍。”
雲素語站在鳳輦上,冷冷的對那兩人說。
兩個見錢眼開的獄卒,一下就來了精神,給雲素語磕著頭,連連謝恩。
御司暝看著雲素語臉,沒有反駁,一揮袖,就讓他們退下了。
回到宮中之後,雲素語一直寢食難安。眼前一直浮現著那名女子變得黑白相間的面板,和他曾經遇見過的那些恐怖藥人,重重疊疊的和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