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來過?”
御司暝轉頭看了一眼雲素語,只見她鄭重的點了點頭。
可是,不管怎麼來回的翻看,這血色帛書上面也只是和當初他們在肖成國是看見的內容一樣,寫著肖成國內部大臣在隕星宮的任職和年數。
可如今,當年的肖成國已然滅亡,那這份帛書,頂多可以算一個案綜的壓箱證據,可為何白舒意又將它奪回,這裡面還有什麼別的秘密嗎?
御司暝盯著手裡的血色帛書,思量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
母親應該知道這裡面的玄機。
雲素語在紙上寫下這幾個字,遞給了御司暝看。
他一看,臉上就露出了難色,兩片薄唇緊緊的抿著,像是在面對十分艱難的選擇一般。
“母親已經不再是那隕星宮的人了,她現在只想靜休,養草製藥,我怕她不願意告訴我們,也不想再次捲入這場是非中。”
雲素語一愣,心下道,是她不願意捲入是非,還是你不願意讓她捲入是非呢?
當然,她並沒有把這話表達出來。
她只是伸手將帛書從御司暝的手上抽了出來,拿在自己手裡,僅端詳了一眼,便將其收回袖中。
“且收好吧,莫要再丟了,這裡面的玄機,我必定會給它查清楚。”
御司暝這回可沒有看清雲素語的小心思了,只是囑咐了幾句,也沒有跟她索要那帛書。
二人帶著君晚庭,各自懷著心思,用完了午膳。
雲素語便開始默不作聲的給君晚庭打水洗澡,準備午休,並以此為名將御司暝趕走了。
他只能無奈的回御書房批閱奏摺去了。
雲素語停下手裡的活,轉頭看了一眼御司暝離開的背影,又是一絲狡黠的目光閃過她的眼睛。
你不去找答案,她可就準備自己去咯。
帶君晚庭睡著了,雲素語回了寢宮,換上一件極美的白色輕紗長裙,裙上繡著星星點點的夏花,寬鬆的裙襬也絲毫掩蓋不了她姣好的身材,和細滑的面板,束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僅插上一根碧玉雕花長簪,便帶著石榴出了門。
過秋的午後已經沒有那麼炎熱的暑氣了,天色不是特別好,甚至還有些陰沉,像是要下雨的樣子,有些悶熱。
雲素語很快就到了林憶兮的無名小庭院前,硃紅的大門半掩著,門前有一個宮女在臺階上打掃著。
“這天怪悶得,應是要下雨了,別打掃了,雨水一衝,什麼都乾淨了。”
雲素語給了石榴一個眼神,石榴便會意,走到那宮女面前說。
那宮女抬頭,見到石榴身後的雲素語連忙跪了下來向他磕頭行禮。
雲素語神色淡然的看著她慌張的樣子,好像是個新來的宮女,之前都沒有見過,小臉粉撲撲的,應是年紀不大,眼裡也有些靈光。可雲素語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沒有理會她,就徑直的走進了大門。
“皇后娘娘!”
身後的宮女突然叫住了她。
也許是面相不和吧,雲素語對那宮女莫名的沒有好感。
她依舊沒有理會她,直接就讓石榴推開了門,那小宮女突然跑了過來,攔在了她面前。
“皇后娘娘,你不能進去!”
不能進?
雲素語頓時覺得十分好笑,這皇宮裡,還有她不能進的地方?
“我們家娘娘為何不能進,你倒是說出個理由。”
雲素語不自覺的端起皇后的架子,撐著石榴盛氣凌人的樣子問道。
那宮女抬起眼,偷偷的看了一眼她的臉,又迅速收回了眼光,回答道。
“回皇后娘娘,是太妃娘娘的命令,太妃娘娘從昨日起,關門封院,誰都不見。”
雲素語瞬間皺起眉頭,林憶兮這是在逃避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