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待會再讓奶孃過來,我先將孩子哄睡下。”
她終於妥協答應了。
“好,好 。”
白舒意連答應了兩個好,語氣中帶著一分難得的欣喜。
一會兒,外面便沒有了聲音,雲素語抬頭和御司暝對視了一眼,繼續守在屏風後,沒有出來,直到金蟬輕聲輕氣的叫了他們。
“娘娘,出來吧,他們走了。”
御司暝將雲素語攬在身後,率先走出了屏風。
“奴婢金蟬,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金蟬一見御司暝走出來,便跪在了他的面前行禮,並仍是自稱奴婢。
雲素語站在御司暝身後看著抱著孩子還跪在地上的金蟬,十分的心疼,繞開了御司暝的胳膊,上去扶她起來 。
“特殊時刻,無須跪拜。”御司暝嚴肅的說。
雲素語附和的點點頭,金蟬這才勉強的站了起來。
“陛下,娘娘,你們還是快走吧,無論是為了什麼而來,今天定是什麼都查不出的,一會我就要去前院了,更加護不了你們了。”
她的眼神多憂而真摯,讓雲素語心裡一陣一陣的疼。
御司暝卻冷靜的眯起了眼睛,探究性的看著金蟬似是掩藏著什麼的眼神,狐疑的問道:“金蟬,你是否又發現了什麼?”
金蟬瞬間愣在了當場,雲素語回頭瞪了一眼御司暝。
就算是發現了什麼,被他這麼直白的一問,多令人不舒服!
御司暝卻不以為然,直接走到了金蟬的面前,一雙銳意十足的眼睛,盯著她努力保持鎮定的臉。
“是,我是發現了重要的東西。”
金蟬深吸了一口氣,抱緊了手裡漸漸熟睡的小孩兒,無所畏懼的承認了。
“你發現了什麼?”
御司暝鍥而不捨的追問道。
“帛書,一小卷帛書,沾著血。”
帛書?!
雲素語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金蟬的臉,她居然是在白府發現了帛書,是當初她在肖成國交給雲易凡看過的那份帛書嗎?那帛書不讓月靈兒帶進了皇宮,交給了假的宮煜,然後和他一起同歸於盡了?
如今怎麼又會突然出現在白府?
難道那帛書是假宮煜直接交給白舒意的?也不可能,那是御司暝帶兵出征絞殺藥人,白舒意應該一直呆在滄瀾皇城內處理朝政,哪會有閒暇去肖成國,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了帛書?
就算是他帶走了帛書,那帛書對他有什麼用,那不都是記載著隕星宮在肖成國內部安插的人嗎?跟他有什麼重要的關係呢?
一個一個的疑問湧上來,將雲素語的思緒徹底打亂。
“帛書在哪裡?”
雲素語覺得御司暝應該是跟她想的一樣,可他似乎總是比她快一拍,搶在她整理完思緒之前,就把重要的問題問了出來。
可這一次,金蟬卻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道。
看來,這白府藏著的秘密,遠不止白舒意的身份那麼簡單了,事情關係到那份能將一個國家攪得天翻地覆的帛書,一時間雲素語也很難再將金蟬的心情放在首位了。
就在他們三人各自懷著心思的時候,屋子的門,又一次被敲響了。
“夫人,小少爺睡了嗎?老奴受老爺的吩咐,前來暫時照看小少爺。”
看來他們真的沒時間了。
在金蟬的指引下,御司暝帶著雲素語跳窗而逃。
留下金蟬一個人抱著孩子,看著他們的身影瞬間被夜色掩蓋了,她眼中的神色不明,卻一直站在窗前發呆,忘了給門口的奶孃開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