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勸雲素語同意陛下納妃的,給雲素語送來秀女花名冊的,都是他。
那日儀貴妃來來鳳棲殿告狀時,她因為頂撞了那儀貴妃,被雲素語批到殿外罰跪,他還上前去逗過她,金蟬對這個男人十分的惱火,表面上眉清目秀,英俊瀟灑的樣子,內心卻十分陰險,幾次雲素語的困境和遭到冷落,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
“司御使大人來鳳棲殿做什麼?陛下下旨這裡不許任何人進來探視。大人難道想抗旨不尊?”
金蟬冷聲冷氣的隔著這一條縫隙,對白舒意質問道。
白舒意在門外見了她,兩片薄唇一勾,邪笑著反駁道:“陛下下旨禁足皇后娘娘,且不許任何人探視,的確如此,但陛下的旨意是,直到將那私闖鳳棲殿的白衣刺客抓到為止,如今在下已經將那賊人抓回候審了,那皇后娘娘禁足的時日,也到此為止了,在下並沒有抗旨不尊,你說是不是,金蟬姑娘?”
“你……”金蟬一時間無言以對,卻也是被他氣的吹鬍子瞪眼的。
白舒意透過這一條細小的縫隙,看著門後被他惹惱的金蟬,眼底的笑意越加的深刻了。
“娘娘正在午休,你改日再來吧!”
金蟬毫不客氣地給他下了逐客令。
白舒意覺得自己又在這丫頭的手裡自討了個沒趣,那一次送來選秀的名冊,她給他吃閉門羹,這回,又給他下逐客令。他為官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敢這樣給他難堪過。
於是,白舒意從袖中掏出了一信封,使雙手奉到了金蟬的面前:“那煩請金蟬姑娘,將這封信交給皇后娘娘,娘娘見了,自會再傳見在下的。”
金蟬見他收起了眼裡奇怪的笑意,還彬彬有禮的樣子,就接下了他的信。
“在下告辭。”白舒意送完了信,就向她告了辭,轉身離開了鳳棲殿,金蟬沒有看見,他轉身的一剎那,眼裡的邪笑,是多麼駭人。
金蟬回到寢宮門口時,雲素語已經醒了,哄著剛睡醒的庭兒穿好衣服。
她將信交給了雲素語。
雲素語奇怪的開啟了白舒意的信,僅是略微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刷一下就變得慘白,再看時,手裡的信突然就憑空被點著了一般,自燃了起來,不一小會,連同那信封一起,化成了黑色的灰燼。
微風一吹,蹤跡難尋。
“皇上駕到!”
未等她回過神,御司暝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見她臉色慘白,愣在床邊,連在臥榻上翻來滾去不肯穿衣服的庭兒都沒能引起她的注意,瞬間心頭一緊,大步走上前去,捧著她柔弱的肩膀,輕聲的問:“語兒,你怎麼了?”
雲素語抬眼看著御司暝,眼裡忽然閃出了焦躁的火光。
“你是不是抓到他了?你要讓他死嗎?”雲素語伸手攥緊了他的衣襟,急切地質問著。
御司暝頓時火冒三丈,他想了她這麼久,終於等到了見她的這一刻,她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為了別的男人!她急躁的眼神,迫切的語氣,讓御司暝滿腔都是醋意濃濃的怒火!
他一把扯開她的手,讓她一下子重心不穩,跌坐在了床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