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白其實並不只雲素語為何昏倒,只覺得他的症狀和在天牢裡出來的時候很像,像是疲勞過度體力不支一般,卻不知是何原因。
而這一切御司暝都十分明白,她的精神控制又過度使用了,這一路遇到的危險這麼多,她一定沒少用精神控制。
等帶她回去之後,他一定要好好的給她補身子。
“她沒什麼事,只是累了,多休息就行。”御司暝看似敷衍的話,聞人白卻不覺得他在敷衍,而且他知道御司暝定是知道什麼關於雲素語的他不知道的事情。
“沒事就好,那聞兄和滄瀾之君半夜造訪,所為何事?”雲易凡謙謙君子一般,十分禮貌的問他們。
聞人白這才掏出了那張血色帛書,交給了他。
雲易凡迷惑不解的接過帛書檢視著上面的內容,頓時臉色大變,一雙星目,烏雲密佈般的失去了光輝,只剩下一片慘的的愁雲。
雲易凡看完那帛書上的內容,青筋暴起的手,緊緊攥著那暗紅的血色一片帛書,肩膀有些顫抖,卻還是被他剋制住了情緒。
“聞兄,此書從何而來?”
聞人白未來得及解釋,御司暝搶先開了口:“應該是語兒從你肖成的天牢裡帶出來的。具體的情況,要等語兒醒過來。”說著還將雲素語臉上散亂的青絲理了理。
雲易凡懷疑的目光落在了黑衣如夜的御司暝身上:“你可是看過此帛書了?”
御司暝即刻投來鋒利的眼神,斜眼睥道:“看過,如何?”
聞人白感受到一絲威脅的氣息在御司暝的眼裡暴露出來,肖成國與滄瀾國本沒有太多的交集,一直相安無事,邊境和諧,此次倘若因為一封帛書導致兩國國君開戰就得不償失了。
聞人白一個箭步,擋在了御司暝和雲易凡之間,並轉移了話題:“還是請御醫來看看吧。等她醒了我們在從長計議。”
御司暝卻一點都沒聽見一樣,正打算抱起雲素語:“東西已經帶她送到了,現在,朕要帶她回去,你肖成國的事情,朕不會插手。”
他在雲易凡的面前也自稱“朕”,雲易凡收到這目空一切的滄瀾國君的挑釁,臉上毫無懼色,這畢竟是在肖成國的皇宮內,是他的地盤,任你御司暝本事再大,如今獨身一人還帶著昏迷的她,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空氣都凝固了,御司暝已經把披風裹著的雲素語抱在了懷裡,轉身欲走。
這時,懷裡人兒有又有了動靜。
“想喝水。”雲素語有氣無力的在御司暝的懷裡咕嚷了一句。
無奈的御司暝又把她放回了臥榻上,又抽身從旁邊的桌上斟了一盅茶水,這時雲素語已經使出了勁,撐著自己坐了起來,聞人白上前扶著她,眼裡的心疼與憐惜一覽無遺。
御司暝伸手扶起了她的肩膀,若無其事的把聞人白與雲素語之間隔開了,她把茶水遞到她的嘴邊,溫柔的喂她喝了下去。
已經有些清醒的雲素語見御司暝如此吃醋的可愛模樣,十分享受這種感覺,把那盅茶水全澆在自己冒煙的嗓子裡之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臉可憐撒嬌的模樣看著御司暝說:“還想喝。”
果然,御司暝又殷切的給她倒了一杯,並且喂她喝了下去。
“還要。”
於是又來了一杯。
“咳咳……”雲易凡有些看不下去了,假裝乾咳打斷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