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自若地寵著她,那一切他都心知肚明。他不著急立刻替她澄清什麼,他在等待,事情多了,總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御司暝俊美的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邪笑。
而此時白府卻因玉妃娘娘的駕到,而熱鬧異常。
“哥,皇后娘娘是無辜的,你不要因為我,胡亂開罪無辜的人。”
白舒玉待到人盡散去,便急忙對白舒意表清了來意。
其實白舒玉心中一直以長兄為父,從未忤逆過他,除了梁生的事,和這一次。
“我只是奉旨查辦。”白舒意無意與她言論此事,只是隨意敷衍了一句。
他看著自己一直寵愛的妹妹,自入宮以來,已有半年未見,看著她清雅的臉龐,紅腫雖已經消去,但人卻日漸消瘦,白舒意心中不免泛起一絲揪心。
“哥……”白舒玉拉著他的袖子,神色凝重的閉了閉眼睛,下定決心地說“那日的事情,是皇后發現了我和梁生通訊,才……”
未等他說完,白舒意臉色驟變,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你說,你身在皇宮,身為妃子,還與那小子通訊?”
“是!”白舒玉一臉無懼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
白舒意鬆開了她的手腕,走窗前,看著窗外的秋風蕭瑟,深潭般的眼裡露出一副老謀深算的狠辣。
“看來,我對那個小子,還是太寬容了。”
“不,哥,你不可以這樣,我已經答應你入了宮,做了妃。”白舒玉見他還打算傷害自己的心上人,一時間慌了神。
“我已履行過我的承諾放過了他,誰知他竟還與你通訊,有此等非分之想,那我就不能放過他了。”白舒意眼露兇相,並不理會近乎絕望的妹妹。
她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幸福,只為了保他一命,如今她身不由己,保護不了任何人。
“皇后娘娘保護了我的秘密,讓自己深陷流言,又遭受誣陷,我定會竭盡全力幫她正身。梁生向來善良正直,雖家境貧寒,卻也絕不會做雞鳴狗盜之事,哥,我勸你還是不要多行不義。”
白舒玉斬釘截鐵留下這一番話,便出了門。
“橙月,擺駕回宮。”
浩浩蕩蕩的出行陣仗,前呼後擁的婢女奴才,從白府,到皇宮,不過半刻的功夫,架勢之大,也是近年來的罕見。
皇城的百姓,無不前來駐足仰看,感慨皇室之奢靡,也心生敬意。
無人在意,那觀看的百姓中,有一男子,身著麻布粗字,眉宇間透露著書香之氣,眼神是殷切隱忍,一直盯著那華麗步輦上隱約可見的潔白的人影,跟著她從白府走到了皇宮,直到她消失在深深的宮門內,他才落落的轉身離去。
可就在他從街角轉過的一瞬,眼前一黑,雙手被束縛,腳下被捆綁,只覺得一陣暈眩襲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白舒玉進宮後並未回飛香閣,而且直接風塵僕僕的去了御書房。
白舒玉一身純白的披風,被蕭瑟的秋風吹亂了腦後的青絲,她也絲毫不在意,她想見御司暝,她想,告訴他真相,不管他是否降罪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