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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空 (2 / 7)

“不過就是個覺醒的靈獸罷了,倒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章澤眉頭微皺,雙手合十在胸前,隨即他胸前出現了一個綠色的陣圖。章澤用力將陣圖推向魘,陣圖一點點變大,然後飛躍至魘的頭頂,迅速落下將魘壓在下面。

“這是封魔陣,我就不信你還能從這裡面跑出來。”

蝶龍重新站了起來,張開大嘴對準被封魔陣控制著的魘,淨化火焰剛剛噴出就聽見碎裂之聲,隨即出現一道與淨化火焰持之抗衡的紅光。章澤定睛一看,發現魘破壞了封魔陣,此時憑藉雙手之力抵擋著淨化火焰。

“啊...”

魘用力將火焰推向一旁,而此時蝶龍的身體竟在一點點變成虛影,魘笑著說道。

“原來這覺醒的靈獸也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貨,既然它這樣。那你現在也應該到極限了吧。”

還真被魘說中了,章澤此時面無血色,嘴唇略微發紫,是脫水體虛的表現,魘洋洋得意的說道。

“看你還有什麼力氣和我作對。”

魘邊說邊走向章澤,冒著紅色氣焰手化作爪狀猛地向章澤的頭打去,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魘的手突然僵持在了半空中。

“王八蛋,這個時候你還打算妨礙我嗎?”

章澤雙眼模糊的看著魘,發現它並不是對自己說話。章澤突然明白了,魘在和方凡說話。而此時魘之所以會這樣也是被方凡控制了,章澤藉此機會與魘拉開距離,隨即用保護罩藉機恢復體力。章澤在保護罩中看見魘的身體來回扭曲,就好像在同什麼鬥爭一般。

幾分鐘過去了,章澤感覺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褪去保護罩時他感覺身體輕鬆自在。這時他向魘看去,只見它原地矗立,如同雕塑一般。章澤狐疑的向其走了過去,快到切近的時候,魘突然狂笑起來,說道。

“他死了,他徹底死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章澤抬手打在魘的胸口處,淡淡的說道。

“會死的只有你。”

就在此時,一個黑色的物體在地下煉獄的大門上撞出一個大洞並向遠處飛去,隨後整扇大門轟然倒塌,並從裡面發出像狗一樣的呼呼聲。方凡和章澤同時看向門口,只見大門口站著一隻體型碩大的獵犬,雙眼冒著幽綠色的光,不時會有陣陣白氣從嘴角兩邊鑽出來,尖利的獠牙漫過了嘴唇。而最駭人的要說是它頭頂只露出上半身的那個人,他張開雙手高聲怒吼。

“在這裡我才是王,一切都會按照我的意願而改變,誰也別想在這裡為所欲為。”

這個人就是鎮長,而剛剛飛出去的黑影就是莫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那還要從頭說起。

在來地下煉獄最後一層的時候莫竹和章澤主動提出了兵分兩路,章澤去追趕方凡,而莫竹去找鎮長。莫竹的想法是,方凡現在已經處在墮落的邊緣,如果讓他把鎮長的靈魂也奪走的話,那他恐怕真的就再也回不了頭,所以莫竹決定先去找鎮長。出於大局考慮,章澤也同意了莫竹的說法。

在整個鬼鎮有一條莫竹的專屬路,因為當初他作為四天王中最神秘的一個,也是完全充當了鎮長的眼線,所以他的行蹤要絕對保密。所以知道這條路的人只有他和鎮長。即便是鎮長知道了莫竹要聯合外人對付自己的時候,他也沒有把這條路廢棄。鎮長希望有朝一日莫竹可以迷途知返,現在看來,這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

腳步聲在安靜的地下走廊裡有節奏的敲打著,聲音撞擊在牆上再回彈而來,兩邊的火把噼啪作響。莫竹此時內心並沒有多平靜,這次回去他的身份從四天王變成了叛徒,在面對鎮長這件事上他有點不知所措。可在友情面前這一切又都顯得微不足道,更何況之前他為了友情已經獻出了最寶貴的生命。

牆體中鑽出一個小鬼,他看著從遠處走來的莫竹咯咯一笑,然後又藏進了牆體。他在牆體中穿梭許久,突然出現在莫竹身後,雙手緊緊從後面摟住莫竹的腰。莫竹一驚,隨後就又恢復了平靜,被嚇到的只是他腦中那些煩亂的記憶。

“空,你又調皮。”

“叔叔,你總算回來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打算回來了。”

莫竹將空從身後拉到面前,空乖巧的站在莫竹面前,本想對他發脾氣,但看見他乖巧可愛的樣子又將心裡的火壓了下去。空是個小鬼,生前死於車禍,因為他是橫死的所以既不能過奈何橋也不能下陰曹地府。

空和莫竹的相遇就像是電影劇本一樣,設計的痕跡頗為明顯。空死後就一直在自家附近徘徊,他每晚都會盯著自家的窗戶,而且那扇窗戶就是空的房間。他能從窗戶裡看見媽媽掩面而泣的樣子,還會在樓道口看見父親一根接一根抽菸的樣子。每當他想上前安慰父親時,稚嫩的小手總會穿過父親的身體,而那時父親又會情不自禁的打個寒顫,看上去也像是在回應著空的安慰,但不知為何母親的懷抱他卻永遠都回不去了。

空的遊蕩引起了夜間巡邏的鬼差的注意,一旦被鬼差發現就會被當做孤魂野鬼處理,弱小的空還未學會求救就先學會了逃跑。幼小的步伐穿過夜色籠罩的森林,層層疊疊漫無邊際。鬼差的馬蹄像是戲耍狗熊的鞭子,空不敢放慢腳步。直覺告訴他一定要逃,雖然他並不懂得什麼是消失,但他知道一旦被抓住就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對人世的留戀促使他加快著腳步,背後突然出現的光芒險些讓他迷失了方向。空被一根斷木絆倒了,他回頭看見鬼差帶著黑色的斗笠,手中晃動著帶著荊棘的繩索,當他爬起身時繩索已經衝他甩了過來。無能為力的空只能閉起眼睛,心中默默向這個世界告別,向那扇窗,向那樓道口,向讓他心暖的寒顫一一告別。雖然還有些遺憾,但也只好這樣了。

荊棘的刺痛感遲遲未到,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看見身前站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人,那人回頭對他說著什麼,他的樣子比鬼差還要嚇人,胸口拳頭大小的洞依稀可辨,臉上似乎還掛著未乾的血跡。他的嘴像快死的鯉魚,一張一合,可空卻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大腦一片空白。

“喂,小子,快跑。”

那人甩開了纏在手臂上的繩索,一把將空抱了起來,呆傻的空此時就像一個裝棉花的口袋,任人隨意搬運。他只記得耳邊傳來的風聲和眼前不斷移換的樹影,他們最後的落腳點是在一口石洞中,鬼差的馬蹄聲似乎消失了很久,那人將空發在一塊石頭上坐下,自己坐在他身邊問道。

“喂,小子,什麼時候死的?”

空呆了一下,然後沉默不語,那人自言自語道。

“臭小鬼,一定是調皮搗蛋才會落得這結果,活該。”

空看著身邊這個男人一副惋惜的表情,但聽他的話卻又像是在批評自己,空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在角落裡找了塊空地,然後蜷縮在那裡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突然從他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空驚訝的坐起身來看著那人。

“小鬼,你在幹什麼啊?”

“睡覺啊。每晚我都是這個時間睡覺的。”

“小鬼頭,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死的,倒是記得什麼時候睡覺。我告訴你啊,你現在變成鬼了,所以你不需要睡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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