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牧的問話,被闞新人看做是閒聊的話題,自以為是順口的詢問而已。
但在詹繼生和馬一鳴的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有的放矢才是高牧的目的。
端起還剩下大半杯快樂水的杯子,仰頭咪時和同樣動作的馬一鳴對視了一眼,然而卻是眉頭一皺。
因為這一對,不但看到了馬一鳴和他一樣的思維,同時還查探到了一絲不同,馬一鳴的表情告訴他,他大約是知道高牧的目的是為何的。
放下杯子的詹繼生再對眼,想以無聲之眼神從馬一鳴那裡獲取一些答案。
可惜,看似粗枝大葉的馬一鳴卻在關鍵時刻精明瞭,不但沒有給與任何的暗示,還送給他一個欠揍的笑容。
一時之間,心中如貓撓癢。
馬一鳴知道,但他不說,又不能直接開問,無奈之下,詹繼生也只能耐心的繼續聽高牧和闞新人的對話,期待答案在下一刻就能揭開。
“不算浪費吧,不是還養豬了嗎?”
闞新人畢竟長時間呆在廚房,說怎麼燒菜肯定反應神速,但是和高牧交流的次數實在不多,在他面前的反應自然是吃頓的。
“殺豬送豬肉給食堂嗎?”
將軍。
這一問,直接把闞新人斬殺於當堂。
“額,這個倒沒有。”
別說殺豬送肉了,就是養豬場在哪裡,這些泔水最後具體是送到哪個養豬場的,他都是未知。
在騎著三輪車的收水人把泔水裝走之後,闞新人和它之間的情分就斷了,斷的徹徹底底,不再有絲毫的緣分。
說沒有絲毫的緣分或許也不絕對,說不準他買來的豬肉就有吃他的泔水長大的。
緣分不是沒有,只是被隱藏了而已。
“嘿嘿,高牧,你等一下,讓我插一句話。”
莫名其妙的,馬一鳴突然插隊。
“有事?”
“嗯,很重要的事,事關你我的幸福人生。”
義正言辭,嚴肅認真,一絲不苟。
說的實在是太嚴重了,不過既然事關他們的幸福生活,就算是不知道馬一鳴扯什麼蛋,高牧還是點頭應允。
“老闞啊!”高牧點頭之後,馬一鳴迫不及待的開腔,連稱呼都變了,“最近豬肉是不是便宜了不少?”
“沒錯。”
高牧的殺豬不送肉闞新人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馬一鳴上來就打探豬肉的價格,讓他現在是懵母牛生懵小母牛,懵逼套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