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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1 / 2)

徐嫋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靠在欄杆上,她知道徐桓卿不會讓自己做了那惡人的妾。因為在徐家班的這十年,徐桓卿待徐嫋嫋如親生的女兒那般,雖然物質上是貧瘠的,但是情感上早已超越親生父女了。

徐嫋嫋也不願嫁給鄭德望做妾,但是她又不希望有更多人為了自己受到牽連。於是,她便想著明日能在那衙門裡憑著運氣搏上一搏,看看能不能帶著徐桓卿出了這牢房。

第二日一早,衙門外站著密密麻麻的一堆人,你擠我來我擠你,擠在衙門門口無非就是為了靠前些,方便看個清清楚楚的熱鬧。劉翊也混在了人群之中,今日他穿著很簡便,和普通老百姓無異。門口熙熙融融,但是衙門裡卻還沒有人。

直到快到開堂稽核的時辰了,鄭德望和池縣令才一前一後從後堂出來,池縣令還特意命衙役搬了一張椅子給鄭德望坐著。這副樣子,不用審,衙門外的百姓便知道了結果,小聲議論著這場官司鄭德望會贏。隨後,有四個衙役將徐桓卿和徐嫋嫋從大牢裡押了出來,這便開始了開堂稽核。

只見兩側的衙役用殺威棒錘著地面,嘴裡有氣無力地喊著:“威~武~”

池縣令照著流程問了一遍鄭德望,鄭德望大言不慚地說著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言畢,池縣令都不正眼瞧徐桓卿和徐嫋嫋二人一眼,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道:“徐桓卿,你也聽到了剛剛鄭老爺所說的話,我就問你可有此事?”

徐桓卿跪在堂下,向池縣令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衙門外都能隱約聽到額頭觸地的聲音,說道:“青天大老爺,並沒有此事!是那日鄭老爺要強了嫋嫋,嫋嫋踢了鄭老爺一腳。過了半個月,鄭老爺便來妙音閣索要賠償,說要兩百兩銀子,事情就是這樣。但是絕沒有鄭老爺說的那樣,還請青天大老爺明鑑!”

衙門外的人群熙熙攘攘,劉翊被擠在後面,有些看不清,便踮起腳尖使勁朝裡面看看,只見裡面跪著一男一女,那女的身形確實有幾分像自己之前在回春堂見到的女子。

堂上的池縣令靠著椅背,坐的舒服極了,安逸地說道:“鄭老爺,徐班主說事情並不是您說的這樣,您可有證據?有的話,請呈上來。”

只見鄭德望身邊的管家從懷裡拿出一張紙,從外面看上面隱約寫著些字。管家走上去將紙攤在池縣令的案桌上,並說道:“回稟縣官大老爺,這是那日徐班主把徐嫋嫋賣給我們老爺時籤的賣身契,請縣官大老爺過目。”

劉翊聽到“縣官大老爺”這五字,有些不屑,這小小的縣令本本來就是為了百姓謀福,怎擔得起老百姓這樣的稱呼呢,且堂上的池縣令聽到了並沒有任何異樣的反應,看來是聽慣了,也在這裡作威作福慣了。

劉翊心底裡盤算著,這樣腐敗的貪官小吏也該好好盤算來了,還天下一片青天。

那池縣令拿起管家攤在桌上的賣身契公示給堂下的人看,並厲聲道:“徐班主,證據在此!我看你還如何狡辯!”

徐桓卿看著忽然憑空冒出來的賣身契,頓時間變了臉色,高聲喊道:“青天大老爺,徐某人並未簽過這賣身契!這定是鄭德望偽造的,用來誣陷徐某人,以達到目的。還請青天大老爺明鑑,還徐某人一個清白。”言畢,還重重地磕了個頭,那一聲沉重的響聲連衙門外的百姓都聽的很清楚,十分洪厚。

而且待徐桓卿再次起來的時候,額頭已經泛紅了,隱約還冒著些血花。

池縣令聽到徐桓卿的辯解,卻不加揣測,便直接說道:“這白紙黑字,如何做的了假!你這戲子為了活命,真的什麼謊都扯的出來!”

一旁一直跪在那兒沒有說話的徐嫋嫋忽然站了起來,微微皺了下眉,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堂上坐的安逸的池縣令,冷冷笑道:“池縣令,如若這賣身契是真的,也不怕作假,不如就那張紙,讓我師父在紙上寫下名字,對比一下,便知道這份賣身契是不是真的了。”

就徐嫋嫋這一舉動,引起了衙門外的群眾的熱議,都說徐嫋嫋膽子好大,竟然敢直接站著和池縣令說話。劉翊聽到了聲音,再看看隱約的側臉,他確信徐嫋嫋便是當天的那個女子。

池縣令並沒有理會徐嫋嫋,直接對著兩側的衙役高聲喊道:“來人,徐桓卿騙人錢財,數額巨大,當斬立決!至於徐嫋嫋,既然徐桓卿收了人家的錢財將徐嫋嫋賣給了鄭德望,便歸鄭德望了。”

一旁的鄭德望聽了池縣令的判決,正是他所希望的那樣,便面露喜色,無賴般地抖著那雙粗如樑柱的腿。

卻不想站在堂下的徐嫋嫋直接當眾大喊道:“池縣令,今日如若不給一個證明的機會,這如何讓衙門外的群眾信服,如何讓燕京城的百姓信服,如何讓這燕國的百姓信服,如何讓全天下的百姓信服。”聲音愈說愈高,語氣也愈來愈怒。

忽然間,衙門外炸開了花,群眾們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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