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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一步一個腳印地向他走來,每一步落在牧星河的耳朵裡,就都好似催命符一般。
牧星河沒有掙扎,目光淡然地凝視著他。
殺手突然停下腳步,此刻二者距離丈許,他狐疑地掃視四周。
不怕死?
世界上沒有這樣的人,恐怕是準備了後手。
只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端倪,殺手忍不住疑惑了起來。
“沒有陷阱!”牧星河突然開口。
殺手沒有說話,謹慎的他將四周檢查了一遍,隨後徑直來到牧星河的身前,聲音冰冷:“戲弄我?”
牧星河搖頭:“我已經說了,沒有陷阱,是你自己膽小。”
砰!
殺手抬手一槍打中了牧星河小腹,鮮血噴湧而出,很快將地面染成血紅色。
牧星河躺在血泊之中,身體蜷縮成蝦米,他捂著腹部,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出聲。
殺手抬起腳踩在他的肩膀,腳跟旋轉了兩下:“廢物,死到臨頭了還敢激怒我?好膽!”
牧星河咬緊牙關,倔犟道:“是誰要殺我嗎?”
殺手緩緩地抬起槍,槍口抵住牧星河腦袋:“有意義?”
“咳咳咳!”
牧星河劇烈咳著血絲。
“死的明白點。”他說。
殺手沉默了,緊接著他緩緩扣動扳機:“記住了,有些人不是你這種賤民能高攀的起的,下輩子眼睛擦亮點!”
有些人不是你這種賤民能高攀的起的!
不是你這種賤民!
牧星河雙目赤紅,瞳孔猛地縮,整個人劇烈顫抖。
同樣的話語,同樣的情景,出自不同人之口,整整橫跨了1萬年。
他雖微末,但也有著自己的骨氣、傲氣,攀附?可笑!實在可笑!!!
“哈哈哈!”
牧星河心臟猛的抽搐,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而他嘴裡一邊大口吐著鮮血,一邊仰頭大笑,笑的瘋癲,笑的蒼涼。
砰!
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