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丫頭,竟有如此修為?就連身為五星築基修士的尹仲,在她手裡都難以接下一招?”
白展播站在原地蓄力,但他沒敢輕舉妄動,自身的修為和尹仲相差無二,很明顯不是面前這女子的對手,就連兩人聯手,都沒勝算。
“既然你有如此神通?為何要來這小小的雲海鎮玷汙我女兒?”尹仲嘴角噙著血絲,雙手死死地抓著面前的泥土。
“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我陳楓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從不幹偷雞摸狗的事,額,以前好像幹過,但現在改邪歸正。”
見雙方鬧僵,陳楓索性道出實情:“是張翰,聯合另外兩名青年,意圖對您的女兒行不軌之事,剛好我和霜奕路過,順手救下,但她的裙袍都被撕碎,我只得用長袍把她包裹起來,還為她安排了一間客棧。”
“信口雌黃,簡直一派胡言,張翰賢侄乃是張員外之子,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有辱門風的事,你想栽贓嫁禍,也該換個人吧。”
白展播和張傢俬交甚好,容不得陳楓將髒水潑給張翰。
“就算你身邊這俏麗女子修為深厚,老朽豁出性命,也要秉公執法,為芷珊和張翰討回公道!”
白展播話音剛落,霜奕用穿梭門卷軸來到他身邊,將龍淵古劍橫在他面前。
凜冽冰涼的寒意襲來,靠近劍鋒的鼻尖凝結出一層冰霜,凍得白展播忍不住哆嗦了幾下,身體周圍的紫色光暈也跟著黯淡下來。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相信我未婚夫咯?”霜奕手腕微顫,冰渣便在白展播的老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未婚夫?”白展播老眸一凝,若有所思。
“你見過哪個男人敢當著自己未婚妻的面,玷汙其她女人?僅憑三言兩句就定罪,未免太草率了,如果我們倆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那豈不是要被你們當場誅殺?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霜奕不依不饒,俏臉冷若冰霜,“剛才陳楓的話,就是事實,那個叫張翰的淫、賊下、體被打斷,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查驗。”
“這……”
白展播和尹仲對視一眼,尹芷珊還躺在醫館昏迷不醒,光靠客棧老闆的說辭,著實不能定陳楓的罪名。
“如果心裡沒鬼,那為何要連夜出城?”
尹仲艱難地站起身來,踉蹌著來到眾人面前,“既然你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就留在城內,等我調查清楚,我尹仲在雲海鎮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絕對不會冤枉好人。
如果這事與你有關,拼了老命也要為女兒洗刷恥辱,如果和你無關,我定登門道歉。”
“我們帶著這麼多財物,躲在雲海小鎮,萬一被偷了咋辦?你們賠嗎?”
“這點無須擔憂,我會派遣幾名修士保護你們的安危。”白展播插了兩句,想要將陳楓留下接受調查。
“但你們最好在七日內解決問題,否則後果很嚴重。”
陳楓和貝塔城主約定七日之期,戰船編隊先返航,七日內,如果沒見到陳楓的蹤跡,便派遣騎士團登陸搜尋。
“何須七日?我三日內就能查出真相,只要我女兒芷珊甦醒,一切就真相大白。”
在尹仲和白展播的雙重夾擊下,陳楓打算先妥協,錢還沒花完,剛好可以趁機購買更多的物品,然後一起運往艾澤西亞。
捕快護送著陳楓和霜奕,返回雲海鎮,暫時住在官府,被官兵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著。
美其名曰保護,但實際上就是在監視,怕事情沒弄清楚前陳楓跑了。
雖然陳楓和霜奕想走,他們也攔不住,但至少能搞清楚是什麼時候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