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又睡過去了。
全家人歡笑不已。
母親問道:“手,我能做點什麼呢?”
“媽,知道你閒不住。我想好了,以後搓棕櫚繩的任務,就交給你和大妹小妹了。媽,你得教會她倆搓棕櫚繩,但前提是不能累著,更不能累出病來。”
母親點了點頭,“手,媽會注意的,你放心吧。”
這真是全家總動員,千方百計要賺錢。
白手不是完全不懂棕櫚製品的生產,村裡有幾家,白手偷看過,多多少少學了點本事。
蓑衣肯定不做,其他幾種產品,白手決定不做棕櫚刷子,因為相對來說,棕櫚刷子的技術含量比較高,白手沒有把握。
以白手的能力,只能做棕櫚繩子、棕櫚掃帚和棕櫚撣帚。
在這其中,棕櫚撣帚這個東西,農村人常用,而城裡人很少使用,白手也決定暫時不做。
剩下的就是兩樣,棕櫚繩子和棕櫚掃帚。
繩子的製造,其實最為簡單,就是拿著棕櫚絲用雙手搓制。
可繩子卻非常重要,製作棕櫚掃帚,正需要繩子縫製。
繩子還是棕棚床的基本原料,棕棚床的床疊,缺不了合格的繩子。
但別看搓繩簡單,卻是太緊不行,太鬆了更不行,全靠搓繩人的手感來做調整。
第二天全家起床,白手把三弟和大妹小妹趕到母親屋裡,跟著母親學搓棕櫚繩子。
家裡的棕櫚樹,也剝下不少棕櫚頁,正好當作他們的學習材料。
白手再把二弟白當從床上揪下來,逼著他幹活。
自己當然以身作則,把昨天買來的兩捆棕櫚開啟,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疊塊木板,拿著小刀,一張一張的把棕櫚梗和棕櫚絲切開。
“大哥,我幹啥?”白當吃了早飯,走到院子裡懶洋洋的問道。
“上次咱家棕櫚頁割下來的棕櫚梗,已在水裡浸泡了兩天,你把它們拿出來,再把我這邊割下的棕櫚梗浸到水裡去。然後,你要把浸泡過的棕櫚梗,用木棰一根一根的敲爛。這活你見過的,應該能幹好的。”
白當哭喪著臉道:“大哥,我右肩還腫著,我胳膊還抬不起來,我怎麼拿木棰啊。”
“呵呵……這個活不能太用力,你就用左手拿木棰,正好可以鍛鍊你左邊的力量。”
“大哥,你太狠了,你比地主老財還狠。”
“幹活去,你今天干不完,月底我扣你的錢。”
知弟莫若哥,白當雖然嘟嘟囔囔,但還得老老實實的幹活,他也確實是把幹活的好手,只是年紀還小,得有人催著逼著。
白手要操心的太多,接下來是琢磨,如何製作棕櫚掃帚。
說起來也是可憐,白村出產棕櫚掃帚,白手家卻至今還沒用過棕櫚掃帚。
白手有辦法,他叫來大妹白米,讓她去方玉蘭家,借一把舊的棕櫚掃帚。
聽說是白手交待的,方玉蘭肯定支援。
好傢伙,白米從方玉蘭家回來,一下子扛回三把棕櫚掃帚,剛好是前年的去年的今年的。
白手一把一把的拆開,認真的研究起來。
陳家橋老爺子會教,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白手相信他老人家,卻更相信自己。
沒用一天時間,依樣畫葫蘆,白手親手製作的第一把棕櫚掃帚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