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這一桌朋友都屬於外行。
大家逮著白手,七嘴八舌的問他,為什麼要退出建築行業。
白手就一個答案,因為建築行業不賺錢了。
就是外行也不相信白手的話。上海有大大小小上千家建築企業,要是不賺錢,那上千個老闆豈不都是傻瓜。
白手解釋,不是建築行業不賺錢了,是他搞建築行業不賺錢了。
這麼一解釋,一桌的文化人就明白過來了。
相對比較瞭解騰飛公司的週末端,笑話白手是作繭自縛。
“老白,也怪你自己,搞什麼不倫不類的人人持股,把自己的錢擱到員工的兜裡。現在怎麼樣,收不了場了吧。”
蔣長風也對白手的舉措不以為然,“老白,你知道你的毛病嗎?你就是對員工太好了,好過頭了,才有現在這樣的結局。”
白手搖了搖頭,“你們都錯了,錯到姥姥家去了。我說的不賺錢,不是真的不賺錢,只是因為賺得少了,我才不幹了的。”
陳瑋說道:“咱們別說老白了。像老白這樣的大老闆,他們的境界,他們的想法,不是咱們這些人能明白的。”
酒菜上來,大家開喝,白手一個勁的向大家敬酒。
難得聚在一起,文人們喝起酒來,比粗人們還瘋。
白手左邊坐著陳瑋,右邊坐著蔣長風,他拍了拍陳瑋的肩膀。
陳瑋不愧為教授,白手一個動作,他就知道白手找他有事。
白手再拿腳踢了一下蔣長風的腳,蔣長風也明白了白手的意思。
白手與蔣長風和陳瑋三人聯手,與其他五人拚酒。
陳明、週末端、羅漢、賀魯生和田野五個,也就陳明、週末端和羅漢三個能喝。
賀魯生和田野二人加起來,也就一瓶紅酒的水平。
週末端記者出身,當然能喝。羅漢管過工程專案,也算在酒桌上練過。陳明是下圍棋的,九段國手,酒量反而比周末端和羅漢還要厲害。
白手這邊,陳瑋不能喝酒,三兩就倒。蔣長風是開飯店的,久經沙場,酒經考驗。而白手的酒量,不在蔣長風之下。
三人與五人拚酒,實際上是白手和蔣長風聯手,血拚陳明、週末端和羅漢三個。
很快的,陳瑋與賀魯生和田野高舉白旗。
接著,蔣長風大顯身手,以一敵三,不落下風,一個人幹了三瓶。
陳明、週末端和羅漢各幹了一瓶,倒還是精神抖擻。
白手上陣,讓蔣長風歇著。
白手也是乾脆,也是一人三瓶。
陳明、週末端和羅漢每人一瓶。
白手喝完,兩眼銅鈴似的瞪著三人。
陳明和羅漢勉強喝完,宣佈投降。因為這兩位擅慢不擅快,喝快酒的功夫差了一點。
只剩週末端一個。
蔣長風又要上陣,週末端趕緊認輸。
拚酒結束。
除了白手、陳瑋和蔣長風,其餘五個都是半醉半醒。
蔣長風叫來一群服務員,把五個人送往飯店後面的會所。
蔣長風還吩咐,要全套服務。
反正花的是白手的錢,蔣長風一點都不心疼。
白手笑罵蔣長風,“老蔣,你他孃的,真是孫賣爺田不心疼。”
蔣長風笑道:“你一年賺幾千萬的建築業都不做了,這區區萬把塊的消費,對你來說就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