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的反應還是慢了一點,當他明白過來,今晚出現的人影,並不是前三個晚上都曾出現的那個人影時,他已經身陷險境。
也多虧來襲者不是行家,離病床還有兩米之遙,又在緊張中扣動板機。
第一槍,打在了白手的右大腿上。
這第一槍要是抵近而開,對準白手的腦袋,白手肯定一命嗚呼。
白手就是白手,腿上的一陣麻辣,讓他頃刻恢復冷靜。
而冷靜下來的白手非常可怕,既是一隻狐狸,更是一隻惡狼。
第二槍和第三槍都打在床上。
但白手已不在床上,他翻身一滾,已跌到了地板上。
逃跑和反擊二選一,現在肯定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反擊。
或在反擊中死去,或在反擊中絕處逢生。
白手的肩傷還沒痊癒,左手還不能發力。
但他還有右手,對白手來說,一隻右手已經足夠。
地板上擱著兩個西瓜,白手身體落地時,就想到了這兩個西瓜。
這兩個西瓜就是白手的武器。
落地之時,第一個西瓜已經扔出。
呯呯兩槍。
子彈飛來,一槍打中床頭櫃,一槍擦著白手的頭皮而過,鮮血迸發。
白手單手拿起第二個西瓜。
第一個西瓜只是虛晃一下,擾亂對方。
第二個西瓜才是反擊的利器。
西瓜像個地雷,迅猛的撲向來襲者。
啪的一聲,西瓜正中來襲者的臉。
西瓜四裂,真像一顆爆炸的地雷。
來襲者猝不及防,頓時身體後倒。
就這樣,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白手放聲長嘯。
長嘯聲中,白手右手撐著床沿,身體騰空飛起,砸向病床另一邊的來襲者。
白手的打法,從來不講章法,從來不講道理,一旦真打,全是毒招狠招殺招。
後發先至,來襲者還沒來得及倒下,白手的雙腿已結結實實砸到他的身上。
接連響起咔嚓咔嚓兩聲。
一聲咔嚓,是白手的左腳踢中來襲者的下巴,下巴當即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