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秧一聲召喚,醫生護士們齊聲喊道:“想聽。”
“咯咯……小白,這是群眾的呼聲喲。”肖秧笑道。
白手早就想好了說辭,“同志們,情況是這樣的。她叫韋立,是區建行的行長,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論輩份,她是我表姐。聽說我受傷了,她來看我,一定要留下來照顧我。我也沒辦法,所以,所以就引起了你們的誤會。”
肖秧又問道:“你們信嗎?”
“不信。”又是眾口一詞。
白手唯有苦笑,“美女同志們,我黔驢技窮了,你們想怎麼歪想,就使勁的歪想吧。”
肖秧道:“請白老闆放心,沒什麼大事,我們就想請教幾個問題。”
“你們問,我知無不言,有一說一。”
護士長問道:“白老闆,你有女朋友嗎?”
白手道:“這個問題,肖醫生最知道。”
肖秧說了陳嵐的故事,現在的白手,當然處於單身狀態。
一護士問道:“白老闆,你想找女朋友嗎?”
“想,特別的想。”
又一護士問道:“白老闆,能說說你找女朋友的標準嗎?”
“有啊。一,上海戶口。二,漂亮可人。三,高中及高中以上文化。四,一米六零及一米六零以上。五,性格要好。六,要孝順我媽。七,要能容忍我的一個大毛病。”
有兩人護士一起搶問,“什麼大毛病?”
白手伸出左手,攤開左掌給大家看。
掌心上有個白斑。
白手說了自己手上這個白斑的來歷以及遭遇,還有後來相親的故事,等等,等等。
“你們聽明白了嗎?你們還想問嗎?我這個人是個災星,和我做朋友還行。要想進入我的生活,要有一不怕難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
白手的故事一公開,護士們都不吭聲了。
誰嫁給白手誰倒黴,誰願意倒黴啊。
對白手的圍觀,被一瓢冷水澆散。
接下來,除了工作,護士們也很少再來打擾白手。
白手樂得清靜。
但白天清靜,晚上可清靜不了。
韋立連續幾個晚上都來,來了還是兩步曲,上半夜折騰白手,下半夜讓白手陪她說話。
白手倒成了上夜班的,晚上沒得睡,只有拿上午補覺,玩了個陰陽顛倒,時空錯亂。
白手累得像個孫子似的。
因為下午白手也忙,公司的人,朋友和同行,還有供應商,還有甲方的人,還有區領導……看望的人紛至沓來,絡繹不絕,白手都得接待。
這天晚飯前,韋立打來電話,她母親生病,她要去她母親那裡,她這幾天沒空來照顧他了。
白手如逢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