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口舌之爭,氣走了陶青,晁錯與晁補之二人相伴走出皇宮。
然而等他們兩人到馬車前的時候,發現有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人站在那裡靜靜的等著他們。
晁錯看到此人,眉頭一皺,小聲說道:“他怎麼來了!”
晁補之問道:“此人是誰?難道很有名嗎?”
晁錯思索了一下說道:“也不算有名,不過他的父親你應該聽過,就是被先帝所殺的車騎將軍薄昭。”
晁補之好奇的問道:“他就是薄昭之子薄戎奴?當今薄皇后的哥哥?”
“不錯,正是他。”晁錯奇道:“只是不知他來此幹什麼,我們晁府與薄家沒有什麼接觸啊!”
正在兩人交談的時候,薄戎奴走上前來笑道:“在下薄戎奴見過晁大夫、晁中郎。”
晁補之兩人還禮之後,晁錯說道:“枳侯在此等待晁某,不知所謂何事?”
薄戎奴聞言有些尷尬的笑道:“晁大夫誤會了,在下是奉貴人之命,前來拜訪晁中郎的。”
薄戎奴口中的貴人是誰,不言而喻。
“哦哦!既如此,枳侯與家叔談吧!”晁錯擺了一個烏龍而後有些無奈的說道,他發現自從他的叔父來了長安之後,來拜訪的大都是拜訪他的叔父,然後···然後晁錯和晁補之說了一句就自己走了。
薄戎奴歉意的笑了笑,而後對著晁補之說道:“晁中郎可否屈尊去我府上一敘?”
晁補之聞言笑道:“枳侯言重了。”
這就是答應了,薄戎奴聞言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而後右手平伸道:“請。”
晁補之對於薄氏外戚十分的好奇,論西漢的歷史存在感特別低的,也就數薄氏了,或許是當年被文帝那一刀子給嚇住了吧!畢竟薄昭死的疑點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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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景帝散朝之後,心中還是有些鬱悶,怎麼做一個隨心所欲的好皇帝就這麼難呢?
旁邊的春陀見到景帝緊皺眉頭,急忙提醒道:“陛下,太后那裡還等著您過去呢。”
“宮中嬪妃美人都過去了嗎?”景帝問道。
“都過去了,只是···”春陀遲疑道。
“只是什麼?有事說事,你怎麼也開始學那些朝臣,說一半留一半?”景帝不耐煩的說道。
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所以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春陀必然是第一個知道的,於是他緩緩的說道:“太后的眼睛好了,所以十分思念梁王,想要梁王前來長安,因此命竇嬰辦理此事。”
“竇嬰?他怎麼又摻合進去了?”景帝眉頭一皺,心情本就不爽的他,摻雜著些許的怒氣說道:“還有梁王不是剛走嗎?怎麼又要來長安,這至國家法度於何地?”
春陀知曉景帝這是在氣頭上,他只是一個訊息的二道販子,犯不著替竇嬰解釋,但涉及到竇太后和梁王,他就必須小心,因為他能聽到風吹草動,太后身邊的人也能啊!
所以春陀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臣以為太后的眼睛不是好了,應該是多年未曾親眼見到梁王了,所以急不可耐想要見見,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