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匈奴使節阿莫訶在皇宮之中受到奇恥大辱,當然了他不會想是他自己無禮再先的,畢竟在阿莫訶的眼中漢人就應當如同兔子一般膽小,怎麼敢反抗?
不過現在的阿莫訶有兩種心情,一種是怒,怒的是漢朝人竟然敢不給他面子,不給軍臣單于面子,在百官面前羞辱他。
另一種是怕,畢竟自從秦朝覆滅,冒頓單于一統草原之後,面對中原王朝,匈奴人的腰桿都是直的。
打個比方,縱然是匈奴派出去一條狗出使漢朝,漢朝上下也會把狗當成祖宗一般供著。
現在阿莫訶丟了匈奴人的臉面,恐怕回去之後下場不要太好。
所以他也就有些鬱悶,於是帶著兩個隨從開始在大街上晃悠,他的後面給隨的則是鴻臚寺的人,為的就是防止匈奴人惹事生非。
走在繁華的長安城,阿莫訶有些鬱悶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柔弱的漢人竟然能夠佔據如此的繁華的城池?
這些都應該是大匈奴所有才對,想到這裡阿莫訶再看長安城的時候,用的則是看自己後花園的眼光。
當然了若是阿莫訶知曉十幾年後衛青、霍去病所行之事,恐怕會對自己今天的淺薄無知感到羞愧。
因為衛青、霍去病等人教會了匈奴人什麼叫做漢家騎兵,什麼叫做漢廷威儀。
走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阿莫訶也累了,於是帶著兩個侍衛走進了一家酒館,他們要品嚐一下漢人的美食。
然而阿莫訶不知道的是,躲在暗處的人將他們的一切都觀察的清清楚楚,這個人正是田蚡。
為了南宮公主,田蚡也是拼了老命,打算直接赤膊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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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生則是愣愣的看著晁補之,他顯然是低估了晁補之無恥的程度。
若是晁補之知曉黃生心中所想,恐怕會嗤之以鼻,畢竟趨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更何況晁補之來到漢朝,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不會去挑戰一個有些偏執的老太太的威嚴。
“既如此,你為何會有剛才那般言論?”竇太后壓抑住心中的怒氣說道。
“太后,臣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盡信書不如無書,黃生那般模樣,怎配做黃老之術的傳人?”晁補之語帶不屑的說道。
“我師承黃老先賢,自幼學習《老子》至今已有四十餘載,已然兩鬢斑白,是你的年齡的兩倍之多。”
“《老子》五千言倒背如流,如何不是黃老之術的傳人?黃口孺子,今日你若是不賠禮道歉,我必不讓你好過。”黃生大怒,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年,今日我們只談學問,不問年齡,若是如你說的那一般,那世上哪還有對錯,只要數一數誰的白頭髮多,不就行了。”晁補之反唇相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