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若是我沒有聽錯的話,剛才轅固兄說的是‘我們儒家一脈’?”晁補之打斷轅固生的話說道。
“不錯,今日尊兄替我辯論,難道不是認同我儒家一脈的學說?”轅固生故作疑惑的說道。
鬼才認同你們儒家一脈呢,晁補之想到後世的理學、腐儒,突然心中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晁補之頓時有些無語,心道這個轅固生怎麼如同一個牛皮糖一般,全然是史書上寫的不同啊!
雖然對於儒家不太感冒,但是對於轅固生這個人晁補之還是十分重視的。
雖然現在是道家的黃老之術橫行,但是熟知歷史的晁補之知曉,過不了多少年就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時代。
而轅固生在儒家學說的發展中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司馬遷在《史記》中說:“言《詩》,於魯則申培公,於齊則轅固生,於燕則韓太傅;言《尚書》自濟南伏生;言《禮》自魯高堂生;言《易》自菑川田生;言《春秋》,於齊魯自胡毋生,於趙自董仲舒。”
轅固生不但精通儒家經典,而且師徒繁衍,桃李滿天下,形成了一個龐大的以齊人為主的《齊詩》學派。史稱“諸齊以《詩》顯貴,皆固之弟子也”。
他的弟子魯人夏侯始昌最為知名,始昌後來傳授後倉。後倉傳授翼奉、肖望之、匡衡;匡衡傳授琅邪師丹、伏理斿君、潁川滿昌、君都;滿昌傳授九江張邯、琅邪皮容。
所以就憑藉著這一點,晁補之就要慎重的對待轅固生。
於是他笑著發出邀請道:“轅固兄,可願回我府中與我促膝長談?”
轅固生聞言眼中一亮,晁補之住在哪裡他又豈能不清楚?
更何況轅固生這次來長安就是為了兜售自己的學說,現在有了現成的敲門磚,他焉有拒之門外之理?
轅固生笑呵呵的說道:“既如此,老夫就叨擾了。”
兩人上車之後,轅固生說道:“敢問尊兄如何看待黃老之術以及我儒家的學說?”
這顯然是在考較晁補之了,晁補之笑道:“我不過是一個郎中,焉敢在大學問家面前賣弄,這不是貽笑大方嗎?”
轅固生哈哈的笑道:“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晁大夫的那篇《推恩令》暫且不論,單說剛剛從宮中傳出的《六國論》,已經令長安的有學之士競相傳誦、抄閱,因你的一篇《六國論》令長安錦帛的價格漲了不少,你可是害人不淺啊!”
“你的學問如何,老夫的心中自然清楚,還是不要說這些的為好,你說對也不對?”
看著轅固生得意的模樣,晁補之心中有些狠的牙癢癢,竟然敢拿他開涮?
早知道就替這老小子辯護了,讓他激怒竇太后,然後去和野豬PK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