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為大,中華古已有之。
奏曹鄭隱以死明志,晁錯無論說什麼都會變得蒼白無力。
此時的晁錯站在朝堂中間,感到朝堂眾臣異樣目光的對映,他感覺十分的不舒服,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相較於先前的意氣風發,他彷彿就成了一個逼死勤於王事,盡忠職守的人的劊子手,一時之間他成了霜打的茄子,沉默不語。
······
聽完晁錯的敘述,晁補之摩挲著下巴細細的思量,被加強的智慧開始高速運轉,皺眉說道:“就這些嗎?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有,怎麼能沒有呢?”
“陶丞相提議原濟南太守郅都任中尉,原中尉陳嘉任御史丞,原御史丞賈青任濟南太守。”晁錯憤憤不平的說道。
來到漢朝之後,為了解決晁錯的問題,他可是惡補了一下漢朝的官職結構,這明顯是將人員輪換了一下,但是對於晁錯卻十分的不利。
“天子怎麼說?”
“天子只說了一個字:可。”晁錯說道。
“唉!”晁補之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位陶丞相的道行不淺啊!比原來的那個申丞相難對付多了。”
“季父說的不錯,陶···丞相他雖然一句話沒有說吾的不是,甚至是處處為吾辯解,但是····這些事情和他的話語綜合到一塊兒,彷彿吾成了十惡不赦之人。”晁錯怒氣衝衝的說道:“而且吾還不得不領他的情,更是無法辯解。”
晁錯不能不怒,因為這麼些年了,除了在文帝時受過些氣,等景帝登基之後,他彷彿就如同開了掛一般,誰敢擋他的路他就拿下誰,申屠嘉、袁盎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現如今竟然受制於他看不起的諾諾老人,晁錯怎能不怒?
晁補之聞言用手輕輕的拍打著桌子,而後提起毛筆,寫了兩個字。
晁錯視之,輕聲的唸叨出道:“制怒?”
“不錯,制怒。”晁補之淡淡的說道:“憤怒無濟於事,只會使你喪失理智,做出愚蠢的決定和舉動,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制怒,然後再想辦法補救,否則等一旦等郅都回京,就有你受的了。”
“季父的意思是?郅都是來對付吾的?”晁錯問道。
“哼!雖不中亦不遠矣!若不然你以為為何此時詔郅都進京?難道真的是因為他乾的十分出色?還有難道你會認為郅都會念在同為法家一脈,饒恕你?”晁補之徐徐的說道:“到時候你們同門隙於牆內,你還有什麼精力去插手朝廷之事。”
晁錯也是心思剔透之輩,只不過是身在局中,一點就透。
“咱們這位陶丞相的手段不可謂之不強。”晁補之冷笑道。
“那該如何做?”晁錯問道。
“負荊請罪。”晁補之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人一旦產生依賴思想,就不會自己動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