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笑區區一吳王亦何能,逢諸位王公大臣之慾罷了!
一句話,晁錯撈過界了,而且太能得罪人了。
今天這句話張鷗就從其中聽出了另一番異樣的東西,那就是陶青準備動手了。
若是張鷗也是從後世重生而來的,他一定會有一句成語來描繪此時的陶青。
那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正在兩人交談之時,突然有丞相府人來報,御史大夫晁父擅闖丞相府,私自取走陛下詔書,奏曹鄭隱阻攔不及,怕被問罪,服毒自盡。
張鷗瞬間驚起問道:“鄭兵曹如何?”
“因發現及時,鄭兵曹被人救起,但是現在毒性仍然未解,恐怕···”來人話雖然未說完,但是已經不言而喻。
“可知是何毒?”陶青皺眉問道。
“砒霜。”
砒霜有劇毒,這麼說來,鄭隱死定了,陶青在心中默默地思量。
他不是在為鄭隱悲傷,而是在想如何處理晁錯,他陶青決不能犯申屠嘉的錯誤。
“命丞相府長史入鄭兵曹家中探望,同時命御醫前往診治,務必保證鄭兵曹的性命。”陶青吩咐道。
“諾。”來人躬身退下。
張鷗有些難過的說道:“晁大夫····他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張鷗是在為鄭隱的性命擔憂,因為他本身就是仁厚的人。
史書記載,張歐作官,從不曾懲治別人,只以誠懇和善來作官。
下屬認為他是長者,也不敢太欺瞞他。
上報案件,凡是能退回的就退回;不能退回的,他就為罪人流淚,不忍讀文書而把文書封上。他就像這樣關心別人。
陶青雖然知曉他的為人,但是故作冷笑一聲說道:“哼,還不是仗著陛下寵信,此然小人也,擅闖丞相府,私取詔書,他想幹什麼?”
“縱然是封駁詔書,那也是我丞相府的權力,而不是他御史大夫的。”
“晁大夫不懂尊卑,長安更是風雨飄搖,大有匪患橫行之意,張叔觀之,此等風氣能漲嗎?”
聽出陶青中語氣中的堅決,張鷗也不再反對,畢竟他是廷尉,掌刑辟,這是他的職責,於是出言說道:“陶公意如何?張叔願為馬前卒。”
“濟南太守郅都牧守一方多年,郡中豪族每日膽顫心驚,濟南郡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頗有能臣之風,其可堪大任,張叔意如何?”陶青淡淡的說道。
“郅都。”張鷗默默的唸叨了一下這個名字。
說實話,張鷗不太喜歡這個人,雖然他們都是法家,但是張鷗是外法內儒,而郅都則是根正苗紅的法家,為人十分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