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白已經換上了一套青色的衣衫,還別出心裁的將酒葫蘆別在了腰間,倒是多了幾分瀟灑。幻音則是換上了一套淡藍色長裙。
兩人相視一笑,也是跟了上去。
雨聲在強行跟宇文紫鸞寒暄了一陣後,便也跟著幾人走了進去。
見剛剛自己還處於眾星捧月中,但轉眼間人便走的一乾二淨的情況,宇文紫鸞面紗下的小嘴撇了撇,也跟在後面一同走了進去。
在雅廳前,擁有請柬的人或是默默地從懷中掏出來,或是從一旁的書童手中接過,送到了在門口負責檢查的小廝手中。至於沒有請柬的那些人,大多都很自覺的在雅廳的周圍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自覺,總有那麼幾個人想要悄悄地矇混過去,對於這種人,小廝則是一改在接過請柬時的卑微,搖身一變便成為了正義的使者,大手一揮,便有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趕來,將試圖無柬而入的人給拖了出去。
就這麼鬧騰了一會兒,所有人也全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坐在雅廳的最前面的案几後,王肅清了清嗓子道:“諸位都是我彩星國年輕一代的希望,老夫今日叫你們前來呢,也是想要給你們提供一個互相認識的機會,也能讓你們這些年輕人好好的切磋切磋。”
“前輩費心了!”眾人齊聲的拍了一個馬屁,隨後,便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雖然今日的詩會是給你們這些年輕人準備的,但老夫昨日見了一位才情絕佳的人,心中見獵心喜,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讓你們認識認識,所以今天的詩會內容就由老夫來定吧。”王肅笑了笑道。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他。只有陳白的面色有些古怪,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在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的情況下,王肅輕咳一聲,指向了坐在了一個角落裡的陳白,朗聲道:“許仙,你出來吧。將你在鄉試中作的那首詩再說一遍,讓在座的各位欣賞一番。”
見他果然直接指向了自己,陳白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苦笑,站起了身來,朝著周圍已經被王肅手指方向吸引過目光來的眾人拱了拱手。
美眸頗感興趣的看著站起來的陳白,宇文紫鸞的俏臉飛上了一抹紅霞。
站起身來的陳白見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眼中的神色各異時,不由得在心中稍稍嘆了一口氣,隨後也不避諱,直接將竹石給吟誦了一遍。
......
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場面一片寂靜,大多數的人嘴巴都是大大的張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能到皇城來參加會試,這些人都具有一定的鑑賞能力,自然也能聽出這究竟是一首什麼級別的詩。當即看向陳白的目光也不似之前那麼的敵視了。
雖說是文人相輕,但當一個人的文采只能仰望的時候,那就沒有什麼好輕的了。
宇文紫鸞細細的回味著這首竹石,美眸中異彩連連,看向陳白的目光中已經多出了幾分仰慕之情。
這時,之前自詡為才情極高的松樂站了起來,對著陳白拱了拱手道:“兄臺果然好才情,只是這首詩是你在鄉試時所作,終歸與現在的意境有了些許出入,這也是一件讓人極為遺憾的事情。不如這樣,今天兄臺你就藉著在這醉仙樓內的景色作詩一首,也好讓我們心服口服。”當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敵意終於表現了出來。
陳白聞言絲毫不覺的意外,相反如果沒人找他事的話,他才會覺得很奇怪。畢竟剛剛裝了一個逼,總會有人眼紅的。
點點頭,他微笑著看著松樂道:“既然這位兄弟都這麼說了,那許仙便藉著這醉仙樓吟詩一首吧。”
說罷,他便細細的觀察起了周圍的景色,腦海中也開始瘋狂的扒拉著跟這邊能有些符合的詩。
但在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陳白依舊沒有想出什麼符合這裡意境的詩句,不由得感覺有些尷尬。
好半晌後,見他依舊沒什麼動靜,松樂的嘴角不由得掀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陰陽怪氣的道:“嘖嘖嘖!沒想到啊,能寫出如此佳句的大才子,在這麼多人面前竟是一個字也憋不出來。難道是人太多,緊張了?”
“哈哈哈哈哈!~~!!”他的話立刻便引起了一批早就看陳白不順眼,但只是因為竹石實在是一首沒得噴的好詩才沒有發作,此刻自是樂得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