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雨聲邊跑邊長嚎著,引得在他前面的人都紛紛轉頭看向了他們。
“桀桀桀~~!你跑什麼啊?快到碗裡來!~”瞬間反應了過來他在害怕什麼,陳白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陰險的笑容,怪叫著追了上去。
雨聲聽到這話,差點被嚇尿了,只感覺自己的雙腿彷彿在瞬間便充滿了力量一般,爆發出了他以前從未有過的速度朝著前面猛衝了過去。
兩人就這麼一追一逃,兩邊的建築飛速的往後面退去。
望著兩人的背影,歐陽破的紙扇再也搖不動了,眼珠子彷彿都要瞪出眼眶一樣,滿臉的難以置信。其餘考生的反應也與他差不多,陳白兩人倒是成了這裡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畢竟是平日在家裡養尊處優的小王爺,雨聲在全速奔跑了一會兒之後便沒有了力氣。這時他看到了一旁有一根柱子,便趕忙跑了過去,躲在柱子後,滿臉恐懼的看著陳白。
見他不跑了,陳白笑了笑,慢慢的朝著他走了過去,獰笑著開口道:“跑啊~你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嗎?”
“你你你!你別過來!”雨聲見狀更加害怕了,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趕忙陪著笑臉道:“許仙是吧,我是雨王府的人,你殺了我的話,整個彩星國恐怕都再難有你的容身之地。不如你我就此兩清,誰也不欠誰的好不好?”
“哦?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陳白滿是好奇的問道。
雨聲聞言眼前一亮,心中暗道有戲,臉上的笑容霎時間變得燦爛了許多,趕忙道:“我剛才一直在留意著許兄的動向,從徐福的口中得知了許兄的名字。”
“哦。”陳白很冷淡的回了一句,接著滿臉不懷好意的看著他道:“我可是記得你說過要殺了我來著~”
聽他這麼說,雨聲原本已經放下了一半的心再次提了起來,急聲道:“許兄息怒,許兄息怒!這件事實在是小弟的不對,這樣吧, 小弟這裡還有一串皇家御賜的血玉瑪瑙手串,就送與許兄作為賠禮了。”說著,他將自己手上的一串手串給捋了出來,忙不迭的送到了陳白的面前。
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陳白沒有說話,只是隨手接過了手串,拿在手中細細的把玩了起來。
這手串確實極為不凡,一塊塊溫潤透亮的血玉夾著各色的瑪瑙,中間還有一隻由紫玉雕刻而成的貔貅。
點點頭,得到了好處的陳白也懶得再難為他,臉上堆出了幾分笑容道:“小王爺言重了,小的只是一介草民,哪裡敢與王爺府作對?今日小王爺願意以手串交了我這個朋友,那我必定是會為小王爺鞍前馬後,義不容辭~”
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雨聲的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看向陳白的目光也不再有那麼多的敵意了。滿是笑容的道:“許兄這是哪裡的話?!雖然小王的確是出生於王府中,但小王就是喜歡交結許兄這樣的江湖志士。剛才那手串只是作為賠禮,既然許兄是小王的朋友,那麼小王自然不會對自己人吝嗇。”
隨後,他又看了看手上的幾枚戒指,想了想後將最小的那一枚摘了下來,鄭重的交到了陳白的手中,同時語氣滿是嚴肅的道:“這枚戒指許兄一定要收好!關鍵時刻可以讓許兄免除一次死局。”
“哦?”微微有些疑惑地叫了一聲,陳白笑著接過了戒指,看也不看便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做完這些,他才饒有興致的看著雨聲道:“小王爺如此慷慨,許仙受之有愧。這樣吧,如果接下來的鄉試中有人找小王爺麻煩的話,那許仙一定會與小王爺站在同一陣線上。”
聽他這麼說,雨聲徹底放下了心來,當下也不在拘謹,趕忙拉起了陳白的手道:“許兄此話讓小王感激涕零。既然如此,那許兄便與小王一起進入考場,考試的時候也有個照應。”
“也好。”微笑著點了點頭,陳白也不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就這麼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前面走去。
在他們不遠處,歐陽破滿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隨後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搖著紙扇道:“有意思,看來這是個有點東西的小傢伙啊!”隨後,他便也邁步往前走了過去。只見他的步伐雖然緩慢,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地方般,顯得極為縹緲。
一路上,陳白經過有心無意的打聽,也算是明白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的始末。
原來那個死在外面的青年便是徐福連叫三聲都沒人應答的王明,而雨聲之所以會讓大漢出手打他,完全是因為他偷了雨聲的東西。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陳白這才真正的放下了對雨聲的芥蒂。雖然盜竊的確罪不至死,但終歸不是無緣無故的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