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萌,你叫許仙是吧!我收回剛剛說過的話。”看著陳白的臉,楊萌滿是鄭重的開口道。
點了點頭,陳白沒有多言,彷彿這種事情只是一件極為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
事實也的確如此,他剛剛的那一拳連他純肉身力量的一成都沒有達到,用來攻擊楊萌也只是打算給他一個下馬威而已。
眼見著氣氛就要僵下來,雨聲趕忙走到兩人中間,滿臉笑容的看著楊萌道:“對了,楊叔你不是奉命鎮守神龍關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楊萌聞言臉色先是一僵,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還不是以為你嬸嬸,前些日子傳出了有喜了的訊息。皇上知道了特批我從神龍關回來,也好照顧你嬸嬸,順帶著擔任一下這次鄉試的總監審。”
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雨聲滿是讚歎的道:“還是楊叔的面子大,深得皇上的聖愛。算起來楊叔你也有五六年沒回來了吧,這次回來剛好跟嬸嬸好好聚聚。”
“對啊!”很是感慨的嘆了一聲,楊萌的眼中滿是滄桑。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鎮守神龍關這麼多年了,在那個遠離京師的苦寒之地。
陳白在一旁聽得長大了嘴巴,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弱弱的開口道:“那個,楊...將軍?”
“叫我安國公就好。”楊萌很是“謙遜”的給自己找了個稱呼。
“好,安國公,在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毫無阻礙的接受了這個稱呼,陳白有些試探的問道。
“但說無妨。”楊萌顯得很有耐心,臉上還掛著幾分溫潤的笑容。當然了,這完全是因為他已經認可了陳白的武力值,否則的話有人敢跟他說話這麼墨跡,早就被他丟出去餵狗了。
“那我就直說了,安國公所說的小王爺的嬸嬸可是安國公夫人?”點點頭,陳白說是直說,但還是有些委婉。
這次楊萌直接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在他心中還在想著,這小傢伙實力不錯,就是這性子太婆婆媽媽的了。
“安國公您鎮守神龍關數年,尊夫人究竟是如何有喜的呢?”看出了他的不耐煩,陳白當即也不再廢話,直截了當的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
.........
死一般的寂靜,聽到這話的楊萌和雨聲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楊萌率先反應了過來,當即也顧不得跟兩人說話,直接捋起了袖子朝著遠方飛奔了過去。
陳白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感嘆的搖了搖頭,隨後看向了滿臉震驚的雨聲,有些奇怪的道:“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們都沒有看出來嗎?”
搖搖頭,雨聲依舊大張著嘴巴,滿臉怪異的看著陳白。接著,他像是回過神了一般,輕笑了一聲道:“你這可是幫了楊叔的大忙了。”
聽他這麼一說,倒是輪到陳白摸不著頭腦了,有些疑惑地看著雨聲,正要發問,卻見後者滿臉神秘的看著他,一副不想多言的樣子。
見他這樣,陳白當然也懶得再去管閒事,畢竟他跟這個安國公非親非故的,犯不著因為人家戴綠帽了就影響到自己。接著,他看著雨聲笑了笑,指著院落道:“這地方就是咱們考試的地方嗎?”
點點頭,雨聲趕忙開口道:“對,鄉試第一輪就是在這個院子裡進行。”
“第一輪?”陳白聞言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句,但緊接著一股記憶便湧入了他的腦海中。將這段記憶讀完之後,他這才恍然大悟。
不再言語,對著雨聲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陳白便直接邁步往院內走了進去。
也許是跟著雨聲的緣故,之前在他們跟楊萌對話的時候進去的考生全都受到了兵丁的搜身,但他們兩個則是直接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走入院落中,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排排被隔開的石桌石凳,在方形的石桌上還擺著筆墨紙硯。此刻在院中已經有很多人已經入座了,看著相鄰座位間那熟絡的樣子,想必這座位也是隨意坐的。
隨意找了一個不前不後的空位置,陳白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雨聲見狀微微一笑,也是走到他身邊的一個座位坐了下來,之後便是漫長的等待了。
等了半晌,見院落外依舊是源源不斷的往裡面進著人,看情況一時半會的也開考不了了,陳白索性研起了墨來。
雨聲見他這樣,終於露出了幾分充滿成就感的笑容,有心想要提醒一下,但轉念一想後卻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是滿臉壞笑的看著他。
隨著時間的流逝,空氣也漸漸地變得燥熱了起來,院落中的考生都顯得有些浮躁了起來。
陳白還是在研墨,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終於,在時間徹底到達正午的時候,所有活著沒問題的考生都進入了院落中,各自選好座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