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陳白開啟了袋子。
袋子中裝著十塊銀錠,兩塊金錠,以及一張紙。
“國師大人。我們幾人均知之所以大年國三年前沒被滅國,皆是因為兩位國師大人的力挽狂瀾。更感恩於國師對陣亡將士家屬的撫卹。對於國主做出驅逐國師的決定,我等皆是極為遺憾。眾位兄弟合計了一下,給國師換了傲來國的二十兩白銀,四兩黃金。足以讓國師後半生無憂。從這裡向北走十里便是傲來國的邊境,兄弟們只能送到這裡,還請國師勿怪。”
笑了笑,陳白將袋子丟到了一旁。
“孤寒關之戰皆是因為雲芊芊指揮不力,與我無關。”陳白低聲說道。隨後他看向了天空,喃喃道:“媚兒,我發誓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給自己立下了誓言之後,陳白便朝著北方趕去。
傲來國,邊城。
這是傲來國的一個邊境小城。說是城,但規模也就比一個鎮子大不了多少。
城門處,一個“怪人”出現在了這裡,引得附近的人紛紛駐足。
只見這怪人身著披頭散髮,滿臉鬍鬚。一雙眼睛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一般。身上穿著一身看起來頗為華貴的衣物,但卻顯得極為髒亂,而且腹部還破了個大洞,露出了其中一個恐怖的大洞。
這怪人直直的朝著城內走去,平時囂張跋扈的城門守將都忘記了跟他收路引,默默地看著他走進了邊城。
此人自然就是陳白。他進入了邊城之後便直奔城中心趕去。
在城中心,陳白麵無表情的盯著面前寫著“城主府”三個字的牌匾。
過了一會兒,被陳白瘮得不輕的守門兵丁走了過來。
兵丁甲:“喂!你是做什麼的?!”
“讓你們城主出來。”陳白淡淡地說道。
兵丁甲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拍了拍陳白的肩膀開口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陳白直接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一轉,一拉。
呆呆的看著自己突然變得空蕩蕩而且正在朝外噴血的袖口。“啊!!!”一聲慘嚎從兵丁甲的口中傳出,隨後他便躺在地上打起了滾。
另一邊一直在看著這邊的兵丁衛陰見狀連忙連滾帶爬的朝著城主府中跑去。邊跑邊喊:“殺人了!!殺人了!!”
城主府後院,黃扒皮正在埋頭專心致志的處理著“政務”,突然一陣騷亂聲傳來。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殺人了!!哎呀你別扒拉我!城主大人!!出大事了!!”衛陰的聲音從遠至近傳了過來。
暗罵一聲晦氣,黃扒皮戀戀不捨的從自己“政事”的肚皮上爬了起來。
“吵吵什麼?吵吵什麼?!!”黃扒皮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聽到城主的聲音,已經跑到屋門口的衛陰趕忙跪在了地上,高呼道:“城主大人出事兒了啊!!”
“嘎吱!”屋門被開啟了,黃扒皮衣衫不整的出現在了門口。一出來他就朝著衛陰踹了過去:“不會說話的狗東西!什麼叫本城主出事兒了?本城主這不好好的嗎?”
衛陰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抽了自己兩巴掌,隨後開口道:“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不過城主大人,城主府外真的出事了啊!”
見衛陰說話,不似作偽,黃扒皮這才開口問道:“什麼事?要沒什麼大事老子扒了你的皮!”
“小的不敢!剛剛城主府外來了個怪人,說要城主大人您親自去見他。小甲就說了句讓他再說一遍就讓他把胳膊都拽了下來啊!”衛陰哭訴道。
“豈有此理?!敢動我黃扒皮的人,他不想活了吧!走!叫上人咱們去會會他!”說著,黃扒皮就朝著外面走去。
城主府大門處,兵丁甲已經沒有了聲息,鮮血噴灑的一地都是。周圍的百姓見狀全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招惹到了陳白這尊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