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醫,假藥販子!”
“你們都等著,老子要告你們,你們誰都不跑不了!”
“爹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你就狠心走了,我和老二怎麼辦啊!”
整個樓層裡的人都從湊出來了,被這“感人至深”的一幕強行帶了波節奏。
聒噪的哭喪和炸裂的演技,除了沒有一點淚水,和完全不見悲傷的神色,這倆哥們高低得拿個奧斯卡。
從大廳裡陸陸續續趕來號喪的黑衣,像是蛆蟲一般聚集在倆哥們旁邊,黑壓壓的氣勢把本來就壓抑的醫院變成人間煉獄。
“保衛科!”護士長經驗老到,沉著性子先撥打了電話。
嚴護士被來者不善的人們嚇到了,手只得死死拽住病床。
醫生和護士們都從兩人身後趕來,一時間黑白對峙涇渭分明。
“殺人的醫院,無良醫護,把我老爹活活醫治死了!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平頭男繼續吆喝著
冬瓜男不甘落後,振臂一呼指著站在前面的忿忿不平的張醫生罵了句:“馬勒戈壁的,他就是張良平,先揪出來!”
一夥人徑直推開護士長和嚴護士衝進了白色人群,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不由分說被撕扯著亂拳打倒在地。
尖叫聲響起了。
叫罵聲響起了。
嚴護士率先反應過來,從胸口拿出注射器對著圍毆的人就是猛戳,“你們還愣著看什麼,咱們醫生都被欺負了,還不還手麼!”
有的醫生看不下去,加入了反擊,叫罵聲和打鬥聲變得更大了。
鮮血飛濺起來,痛苦聲像是給鬧事者們吃了壯陽的豹子膽。
無組織的黑衣衝進了更加無組織的白衣中,從起初只針對張良平,徹底變成無差別攻擊。
甚至護士和吃瓜的患者及家屬都難逃毒手。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響起了打火機的聲音,夕陽的光暈把身影拉得高大修長,叼著菸捲的年輕人拽著一條摺疊凳子,像是渴血的長刀,身後跟著目光殺氣十足的高跟鞋女郎!
混亂和慘叫像是一曲高亢的BGM,登場的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揮著拳頭咆哮的刺頭只覺得一陣涼風吹來,腦袋一陣眩暈栽倒地上。
緊接著是噼裡啪啦的揮舞聲,伴隨著倒地越來越多的黑衣,終於有人注意到第三方的加入。
年輕人帥氣猙獰,像是深入千軍萬馬的勇士,一張摺疊板凳虎虎生風,再看連衣裙高跟鞋美女,一腳下去便是斷子絕孫,這簡直比拽耳朵薅頭髮猛多了。
很快冬瓜男的手指被折斷了,他慘叫著,芬芳之語似乎說了一半,胸口隨之而來的重擊,身子像是穿著滑板鞋般跪著劃出去許遠,倒地口吐白沫。
打得上頭的平頭男放過滿臉血舞的張醫生,抓住秦茹禕踹空的間隙,從褲兜裡拔出一把匕首迎面刺來,秦茹禕臉色一驚躲閃不及,眼看就要中刀,卻感覺腰間一暖,一條手臂環著她,凌空將她抱起,來了個探戈舞的姿勢。
只見吐著菸圈的林羨和她來個四目相對,此刻曼妙的曲線緊緊貼合著在林羨身上,一瞬間某個令人眼紅的姿勢閃過秦茹禕的腦海,她臉紅的沁出血來,瑞鳳眼裡驚魂未定卻朦朧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