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越逼越近的拳頭，那櫃姐當即‘哇’的一聲直接哭了出來：“我錯了！對不起小暮……嗚嗚嗚……你不要打我，我還得靠這張臉工作呢……求你別打我，嗚嗚嗚……”
暮沉沉：“……”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這會兒居然直接慫成這樣了？
果然，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沒勁的放下拳頭，本來也只是想嚇一下這個櫃姐，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也就沒打算真的揍她了。
旋即，她目光一撇，落在小檬臉上。
與其被‘辭退’，不如自己體面的離開。
“你幫我跟經理說一聲，我走了。”
說著，走進櫃檯內側，拿起自己之前背來的包包就要離開。
“你等一下……”小檬軟糯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她剛才雖然有些害怕暮沉沉，但經過剛才嚇唬那櫃姐的事，她突然覺得暮沉沉其實並不可怕。
她若真的可怕，剛才大可以利用自己‘有病’狠狠的教訓一下那個囂張的櫃姐，但她並沒有，只是嚇唬了她一下。
一個具備滾燙心靈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別人口中不服管教的惡劣繼女。
小檬緩緩走到暮沉沉跟前，聲音很小很軟：“先別走，我和經理說一聲。”
“說什麼？”
她肯定是會被辭退的。
看這些人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要是繼續留在這裡，怕是連顧客都不敢上門吧。
“沉沉，你……真的生病了嗎？”小檬突然問了一句。
她會這麼問，是覺得暮沉沉完全不像一個有病的人，為什麼會被傳成那樣。
就算是‘神經病’，平時也能看出一點‘症狀’的，而暮沉沉明明就是一個很正常人，一點異樣都沒有。
這個問題直擊暮沉沉心靈深處，令她驀地怔了怔色。
從沒有人正面問過她這個問題，以至於，她也從沒真正的正視過自己到底有沒有病這一回事。
曾經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當看到那些拍下她攻擊暮家傭人及保鏢的影片，還有她犯病時那雙血紅到叫人害怕的雙眼，她最終不得不推翻心中的質疑。
但真的要問她有沒有生病，答案是……她也不知道。
她的病治不好，也查不出病因來源，就好像是宇宙之外突降的一顆病菌，一下擊中她身上。
小檬問的很認真，然而暮沉沉卻給不出答案。
“我……也不知道。”尾音落下時，她苦澀的朝小檬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去哪兒？”
驀地，一個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暮沉沉抬眸，就看到專櫃經理慧姐突然出現。
她一愣：“經理？”
她剛才不是已經離開了麼。
慧姐瞧了她一眼，剛才的確離開了，但手機忘拿又折了回來，正巧也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上班期間，你這是準備曠工啊？”
暮沉沉一怔。
隨即意識過來，經理並沒有瞧見剛才發生的一幕，也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
“經理，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說明一下。”
“說。”
“我是暮家的人，就是前陣子在新聞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