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少爺...真是稀客,怎麼,是來嘲笑我們的麼?”
山本涼介輕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別廢話,源弘樹,幫我殺個人!”
對面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有些驚訝,短暫的沉默後,他才嘆了口氣。
“別開玩笑了,山本少爺,源會已經散了,會長被那個東文會的劍鬼取了性命,產業被劉會的雛龍掠奪了個乾淨,整個源會,就只有我帶著一幫兄弟苟延殘喘,自顧不暇,哪裡有閒情逸致幫你殺人?”
對面的身份顯而易見,都是毀在上杉清與劉龍人手裡,九龍會源會的殘黨。
“跟我就別裝了...就算你們再不濟,也是源氏分家的後裔,怎麼,就打算這麼算了?”
“你們這一支,族長就是源龍海吧?”
“族長兄弟二人全部死在收藏品協會的手裡,你們就要忍了這口氣?”
“...”
“你忍得了...你們家少主,忍得了麼?”
山本涼介臉上的狠辣神色已經蕩然無存,餘下是的森冷的笑。
他剛剛還說不知道什麼收藏品協會,現在說起這些事情,卻是如數家珍。
能和工藤家掰腕子的大家族,如果說不知道超凡之事,未免也太假了,剛剛山本涼介只是不想讓工藤優一壓過了他,不過後果就是捱了一頓毒打。
現在,這問題不是一頓毒打能解決的了的。
借刀殺人,能陰死工藤優一更好,陰不死,也跟他沒關係,暫時裝裝孫子,總有一天會幹掉那個討人厭的小鬼。
他是這麼想的。
在日本,這種“暗殺”的把戲實在是太多了,特別是在跟極道有關的行業中,那些小組織的頭目,基本是一茬接一茬的換,死於暗殺的不計其數,在商界,這種事情也層出不窮。
源會是靠這行當起家的,可見有多賺錢。
最諷刺的是,在政界,這種暗殺行為反而少了。
因為...沒什麼用。
那些某個黨派的領袖,往往只是被推選出來的代言人罷了,某個家族的族長,也會有不少繼任者虎視眈眈。
在政界,“領袖”的身份並不算十足重要,重要的是“領袖”聚集起來的力量是否驚人。
對於對付工藤優一這件事,萬一成功了,那隱患就成功清除,為家族除去政敵家前途無量的繼承人,也算立功,他的那些黑歷史,也多半會隨著工藤優一的死煙消雲散。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被公佈出來了,那也無所謂,唯一的繼承人死了,工藤家估計會遭到重創,他山本家水漲船高,這種小事,壓的下去。
山本涼介雖然紈絝,但也不算個徹頭徹尾的蠢蛋,他心中算盤打得精明。
只是...他忽略了一點。
如果收藏品協會的收藏家那麼好殺的話...
工藤優一怎麼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