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枚身為乾門的門主,自然非比尋常,在他窮追之下,眼看就要追上速度緩下來的石贇,而石贇卻不自知。
就在此時,但見兩道身影突然出現,擋住了平一枚的去路。也就是這一會兒的時間,石贇再度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平一枚有些詫異地看著前方的兩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紀不大,不過修為定然甚高,否則也不可能追上自己。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幫助那小子?”平一枚冷冷地問道。
兩人正是潛伏在乾坤門的郝狸和元戰二人,他們尾隨石贇到了乾坤門之後,為了不被發現,只得呆在外圍,所以對於禁室內發生的一切,他們都一概不知。
直到石贇突然被一樣東西帶著沖天而起,又見到平一枚緊追不捨,他們才離開乾坤門,並決心暗中幫助石贇一把,畢竟他們可不想石贇真正死在乾坤門的手裡。
至於郝狸之前提到的考驗,在石贇從乾坤門的密室中逃出來的一刻,他就已經證明了自己,打消了別人的質疑。所以他們現在出手相助,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老頭兒,你還不配知道我們的身份,至於幫助他的原因更是無可奉告。雖然你很強,不過要同時對付我們兩個人只怕有些難度,所以我勸你還是打道回府吧!”郝狸漫不經心地說道,並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顯然,郝狸的話充滿了傲慢和蔑視,換作是別人,早就當場發火了。只是平一枚的性情溫和,沉穩內斂,他並沒有顯示出生氣的樣子。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流轉,道:“只怕你們誤會了,我此來並不是阻止他。”
若不是阻止,還追擊這麼遠,這很難讓郝狸和元戰二人相信。
“那你追他做什麼?”郝狸不禁問道。
平一枚氣息內斂,並沒有絲毫與他們對抗的意思,回道:“他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你以為不會驚動我們乾坤門的高人嗎?我若不來,換成另外一個人,就算你們在此,只怕他也沒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聽罷,二人見對方不像說謊的樣子,相視一眼後,互相點了一下頭。
元戰拱手道:“聽你這麼說,你是有意放他離開了?”
平一枚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嘆了一口氣,“雖為同門,意見卻不合,可悲可嘆!”
說完之後,他直接調轉了方向,化作一道流光,向著乾坤門的方向飛去。
郝狸和元戰愣在原地,既抓他,又放他,也不知道這乾坤門搞什麼名堂。
再看乾坤門的禁室之內,白姬失去了一半的修為後,頭髮開始變得花白,就連原本光滑如玉的臉上都爬起了不少的皺紋。
現在的她哪還像一個風華絕代的妖王,跟一個垂暮老人一般,生機逝去不少。不過,她的臉上卻多了幾分笑意,這在之前是很少見到的。
“看來我還是低估你的決心了,你居然捨去了半生的修為去相助一個外人逃生,想來你對他是寄予了厚望吧。”
卜天策的聲音提前響起,他的身影隨後緩步踏入密室之內。
白姬眼神怨毒地看著他,如同勝利者一般,陰笑道:“是又如何,只要能夠破壞你的計劃,保我妖族,就算犧牲了我這條命也算值得。”
聞言,卜天策的臉上古井不波,緩步走到白姬的面前才停下腳步,道:“看來你已經猜到什麼了,不過那又如何,你以為把他送出去,他就能安然逃生嗎?你以為他逃出去後,就能破壞我的計劃嗎?”
這些話使得白姬的笑容瞬間僵住,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可是面對這種局面,她卻無能為力,只得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人。
“你倒底要幹什麼?”白姬有些憤怒地質問道。
卜天策望到白姬憤怒的樣子,大笑出聲,道:“我說過,你再等幾天就知道了。”話罷,他轉過身去,一邊笑著一邊走出了密室。
白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什麼做不了。
待卜天策出了禁室,正好看見御風而回的平一枚,見到他孤身一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堂堂一個門主,居然連一個小輩也追不回來嗎?”卜天策有些不悅地挖苦道。
平一枚降落在他的身邊,淡淡地說道:“你我平起平坐,我有必要向你彙報嗎?”說著,就要準備離去。
不曾想卜天策伸出手臂擋在他的面前,見他繼續說道:“我勸你要認清形勢,現在的乾坤門以我為尊,如果你再是這般態度,我不介意廢了你。”
這話說得足夠狂傲了,使得一向和善的平一枚面色陰沉下來,怒道:“卜天策,你不要仗著自己的修為比我高就橫行無忌,我乾門還輪不到你插手。”
“是嗎?”卜天策大笑起來,“那我們走著瞧!”話罷,他氣息外放,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大搖大擺地向著前方走去。
留下的平一枚駐足在原地,面色鐵青,看著他離開地背影,袖袍一甩,重重地哼了一聲。
隨後,他向著自己的住處明蘭殿走去。
明蘭殿是乾坤門最豪華的兩大建築之一,向陽而建,正是乾門門主居住的地方。
此時的大殿中央,一名年輕的弟子駐足在此,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見其樣貌,正是曾經參見過修真大會的丁亮。
直到平一枚有些氣沖沖地走進殿內,丁亮趕緊躬身行禮,“弟子參見師父!”
平一枚向他點了一下頭,便繼續向前,很快在上座坐下。人人
他看著眼前的人,神色才逐漸轉緩,隨後袖袍一揮,佈置了一道隔音結界。這才說道:“丁亮,你可知為師召你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