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裡缽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個真男人,所有的女真人都會以你為驕傲。請告訴我你的名字,你的後人會以你為而趕到榮耀的。”
吾古孫圖爾克哈哈大笑道:“我叫吾古孫圖爾克,我是偉大的吾古孫姓氏的後人。”
劾裡缽舉起彎刀高呼道:“這位勇士的名字叫吾古孫圖爾克,是偉大的吾古孫姓氏的後人。”
吾古孫圖爾克哈哈大笑,一把接過劾裡缽遞過的刀,低聲對劾裡缽說道:”我算什麼勇敢啊,有的時候活著才是真正的勇氣,死亡不過是逃避罷了,堅持活下去吧,希望您能看到我們自由的時候。”
說完之後,他大步走到遼國騎兵面前,拔出馬刀,對著遼國騎兵陣營。
夕陽的餘暉落在吾古孫圖爾克的肩膀上,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場面。
所有的女真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些帶著孩子的婦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不想讓他們看到著悲壯的一幕,
耶律嚴戲謔的說道:“卑賤就是卑賤,你註定是一個卑賤的人,你的死註定默默無聞,你生來就註定了你的卑賤。”
吾古孫圖爾克冷笑著說道:“如果嘴能夠殺人的話,你倒是一個好手,不過我看你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罷了,怎麼樣,你敢不敢與我決鬥?高貴的遼國貴族,哈哈。”
突然在被遼國騎兵看押的200人中,突然有一個年輕人舉起手高呼道:“吾古孫圖爾克,吾古孫圖爾克。”
旁邊的遼國士兵憤怒的舉起鞭子,抽打那個年輕人,但是吾古孫圖爾克這個聲音卻響徹雲霄,倒在耶律嚴身旁的那個婦人也不顧一切的聲嘶力竭的大喊道:“吾古孫圖爾克。”
白騎兵身後,無數的百姓高舉著手臂,大喊著:“吾古孫圖爾克。”
白騎兵也高舉馬刀,用手拍擊的胸膛,發出砰砰的聲音,向這位英雄致敬。
而在人群中的六子更是高聲呼喊著,眼眶滿是熱淚,他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嘴唇都咬出了鮮血。
而此刻吾古孫圖爾克也是熱淚盈眶,他強忍淚水,笑著對耶律嚴說道:“使者大人,看來我並不是你說的一文不值,起碼整個按出虎水城的百姓會記住我的名字。”
耶律嚴大怒,揮舞著手,像一個瘋子一樣,大吼道:“趕緊殺死這個該死的卑賤的混蛋,誰若是把他殺了,官升一級,黃金10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名遼國士兵向吾古孫圖爾克,吾古孫圖爾克毫不畏懼,用刀挑開了一個士兵的長槍,一刀砍在那士兵的脖子上,頓時,鮮血噴濺,那士兵瞪大眼睛,他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樣死了,本以為自己衝在了前面是建功立業的機會,一個女真人有什麼好怕的,自己殺的女真人少說也有上百人了,他們就是羊圈裡的羔羊,但是脖頸出流出的鮮血,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身後的幾個遼國士兵看到此種情況,不敢大意,他們步步為營。
就算是吾古孫圖爾克有些功夫,也是無可奈何,他有些疲憊了。
站在完顏劾裡缽身後的完顏亥者有些忍不住,對著完顏劾裡缽說道:“大哥,我們出手吧,殺了這些該死的遼國使者,我們不能看著這樣一個好漢死在我們面前啊。“
完顏劾裡缽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能出手,一但我們殺死了遼國的使者的話,那遼國人必定會對我們的部落進行報復,那樣的話會死更多的人,就讓他以勇士的方式戰死吧。”
完顏盈哥也是說道:“大哥說的對,我們必須要隱忍,因為我們代表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數萬完顏部落的百姓。”
完顏亥者沉默了,眼神緊緊的盯著前面,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他的手顫抖著,緊緊的握著腰間的馬刀,他在剋制自己,他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百姓們緊緊的盯著前方,祈禱著,這個勇敢的戰士能夠平安。
吾古孫圖爾克開始不管不顧的進攻,他躲開一個士兵的長槍,不管不顧的向前衝去,一刀砍倒了一個遼國士兵,卻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旁邊的一個遼國士兵,他的後背卻被遼國士兵的長槍刺穿了,他強忍疼痛,回身砍下來那個偷襲他計程車兵的腦袋。
又有幾個士兵的長槍衝了上前,用長槍刺進了他的小腹處,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他慢慢倒在了雪地上,很多觀戰的百姓們不忍的轉過來頭去。
耶律嚴則是大吼道:“把他的腦袋掛在按出虎水城的城牆上,讓所有敢反抗遼國的人看看,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完顏劾裡缽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夠了,他已經死了,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們最好趕緊走。”
說這話的時候,完顏劾裡缽的手緊緊的握著了腰間的彎刀。
所有的白騎兵都握緊了手中的刀,怒目而視。
大吼著的耶律嚴看到這種場景,有些害怕了,他真的怕這些該死的卑賤的女真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反正蕭丞相的囑託他已經完成了,他沒有必要在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停留了。
耶律嚴心中也是有些害怕,尤其是看到完顏劾裡缽那憤怒的目光的時候,他有些強作鎮定,高聲說道:“算了吧,我們遼國乃是大國,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但是這些百姓是已經是我們大遼國的財產了,我們必須要帶走,完顏劾裡缽,我大遼國的規矩你應該明白吧。”
完顏劾裡缽咬著牙,他何嘗不明白規矩呢?遼國的消丁制,每年他們要從女真抓捕上千百姓去那個可怕的地方去勞作,去了就幾乎是九死一生的結果,但是遼國的軍隊多少會給一些大部落些面子,幾乎不會去按出虎水城內抓人的,只會抓一些小部落的百姓。
但是今天不知道這個該死的遼國使者是吃錯了什麼藥,在按出虎水城抓了人,但是完顏劾裡缽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這是規矩。
現如今女真內部風雨飄搖,他作為完顏部落的族長,他真的不敢挑戰遼國這個幅員遼闊的大國,那樣死去的就不會是僅僅幾百人了,他曾經見證過與遼國戰鬥的悲壯場面,那種悽慘的場面,他真的不想再見到第二次。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遼國騎兵帶著那些百姓離開,突然劾裡缽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