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死了。”月衫松陽眼中閃過一絲絲的害怕,他說道。
雁田秋沒有再多說,他明白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所有人都已經瘋了。
他們被這個圈進這個村寨裡,直到瘋魔也不能擺脫,那麼不如同歸於盡!
“雁田先生,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願意承擔一切。”月衫松陽堅定的說道。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大雨中那個恐懼回家的女子,那個僅僅因為幾批布匹而不要命的女子。
這些悲哀、罪和痛苦全都是因為這個村寨裡所有無情人的無情作為.......
瀟跡聽到這裡,不由的嘆道:“一旦壓迫成為了瘋狂的動力以後,便會被無限放大。”
“甚至早就分不清楚到底誰是魔誰是鬼。”
“那根針,就是用來封住惡靈的對不對?”瀟跡又問道。
那女子說道:“不錯,雁田秋是封靈裁縫,但他也是人,他不想再活在痛苦中。”
“他要結束這一切,而月衫松陽,他也要結束罪孽。”
瀟跡說道:“因為,他殺了他的妹妹。”
女子抖了一下肩膀,她攥著手中發黃的布料,低聲說道:“是,他親手把她的皮剝了下來。”
“為何?”瀟跡確實是有些驚訝,他脫口而出的問道。
“為何?這個問題,月衫松陽的妹妹當年也想知道!”
“為何要親手掐死她,然後再剝皮!”
“哈哈哈!直到後來他用那根針把那張人皮重新縫製到他的妹妹身上時。”
“他才告訴她,他不過是沒了靈感,他又怕孤獨!不想失去所有。”女子帶著哭腔的狂笑道。
瀟跡皺了皺眉說道:“這便是雁田秋封住村寨所有人惡靈的代價和詛咒。”
“讓月衫松陽失去了靈感,他又害怕失去親人,由此他便也用了這針封住了妹妹的靈。”
女子仰頭嘆道:“是啊,他結束了其他人的痛苦,也開始了自己的痛苦。”
“那根針,就是一個讓貪婪的人落入無盡詛咒輪迴的鑰匙!”
“眾人明明知道它的恐怖之處,卻還是一個個撲上去,奮不顧身的要得到這些痛苦。”
瀟跡搖了搖頭說道:“即便月衫松陽錯了,也不應該由別人來裁決。”
那女子忽然顫抖著,拿起手中的發黃布料用力撕扯著,卻怎麼也撕不壞。
她不停的吼道:“撕不壞!為什麼!為什麼就是撕不壞!”
“這些都應該被毀掉!不應該留著!留下來的都是禍害!”
瀟跡向前走了一步,剛要說話,卻見那女子停住了大吼,側了一下臉喊道:“站住!不要過來!”
“月衫惠子,你冷靜些。”瀟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