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需得去往花原。”
“方能找到開啟第一格玉片的方法。”段斯續思考道。
“如今,只能這樣。”齊行說。
“花原城是南族文明的發源地,是南域最古老的城池。”
“其有出城八里皆還是南地之稱。”
“有三陪城茶童、古南河和義靈。”齊行繼續說道。
段斯續將十八格天機玉片收好,說道:“我們明日動身,先去花原主城。”
“這十八格天機,你為何捨命也要得到?”齊行看了一眼身邊的段斯續,柔聲問道。
她那張完美無瑕,絕色美豔的側臉,看起來這麼柔弱。
“齊行,你為何而活?”段斯續沒有立刻回答齊行的問題。
只是,低頭看向腳下的深淵,那是不見底的黑暗,反問道。
齊行也沒有回答段斯續的問,他不是不想回答,他只是無解。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在世人看來,他是獨行僧齊行。
他冷漠,卻殺伐果斷,他看似弱不禁風,卻有讓妖魔膽寒的伏魔術。
可是,這些都是世俗中的他,是宿命安排他要做的事。
他安於命運,不敢去改變。
“這樣美的月色,我還是第一次仔細的看到。”
“三百年來,我一刻未有停歇過,像這樣能坐在月下,飲酒。”
“花前月下、吟詩作對、哪怕是粗茶淡飯。”
“於我來說,都是奢侈的事情。”段斯續仰頭喝了一口酒,笑著看向身邊的齊行說道。
齊行一直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他的話極少。
段斯續感到很放鬆,想來這幾百年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你為何不停下?”齊行問道。
“因為宿命,它將我置於無盡的輪迴中,反覆折磨著,樂此不疲。”
“曾經,我的命不由我。”
“可是,如今,再也不是!”
“只要我活著,宿命不算什麼,它剮我一刀,我還一刀便是!”段斯續說著。
隨即,段斯續轉身背對著齊行,低聲喚道:“齊行。”
只見,她解開一點衣襟,露出的背部一點。
齊行他剛要避過身去,卻被段斯續後背上方的三道,閃著朱光的印痕,給驚住了。
那印痕就像是用燒紅的鐵棍抽打上去的一樣,邊緣還散發著金光。
似乎深深的印在段斯續嬌嫩的皮肉裡。
段斯續合上衣服,看著驚訝的齊行,說道:“這是三世命隕的詛咒。”
“三世命隕!”齊行驚道。
“這也便是我為何即便是不停的跋涉黑山白水。”
“也要尋到改命之法的原因。”段斯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