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錯。”我放低聲調對他說。
順完他的毛我才發現這個動作有多麼的不合時宜。
現在的洛澤,已經18歲了。寬闊的肩膀和我踮起腳也無法達到的身高無不在宣告著他的成長。他現在是一個正常青年男性。
而我最多算他姐姐的朋友。
即便從小就相識,這個動作看起來也略有些曖昧。
洛澤愣了愣,應該是沒反應過來,既沒有躲閃也沒有拒絕。
“啊,忘了你已經長大了,不能摸頭”我亡羊補牢。
他反應過來,好看的臉上又帶上了那抹惡劣的笑顏。
湊近我說:“別的地方可以摸哦。”
能耐了。小屁孩不僅成長為了一個不良少年而且還附贈騷話滿篇的技能。我再三告誡自己要冷靜。
“為什麼離家出走?”我強行把話題轉正。
“要不我們去做個DNA驗下血緣?”言下之意就是我們家的事你一局外人說什麼屁話。
這麼多年難得會有人激起隱藏在我體內一種名叫憤怒的情緒。
彼時我已經冷下了臉,淡淡地看向他,一秒以後拿起包結賬走人。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打電話給洛安叫她過來捆人嗎,小屁孩這劣性估計能把洛安氣死。下下策。
眼下只能想辦法做通洛澤的思想工作讓小屁孩好好回去唸書考試別再整么蛾子了。
回房間看到推成小塔的法律文書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總是為了我不喜歡的事情在奔波。
導師那裡已經發來修改文案叫我看看,今天晚上算是不用睡了。我揉了揉眼睛,打算去廚房灌瓶水再回來決戰到天亮。
站起來的瞬間卻感到整個身體輕飄飄的,眩暈感隨及而來。
我穩了穩身子去廚房倒水,走到客廳的時候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
是那個我的導師的男朋友的親戚的小孩回來了嗎。我這樣在心裡和自己繞口令。
下一秒洛澤就出現在我面前。
我第一秒的反應居然是這貨居然跟蹤我還撬了我家的鎖。
看到他手裡拿著的鑰匙我簡直就要仰天長嘯質問蒼天為何有如此巧合之事。
但不行,我得保持形象。
洛澤在門外也震驚了長達一分鐘然後默默接受地走了進來。
相對無言。
我移開腳繼續去廚房倒水,他開始緩慢地給自己換上拖鞋。
倒水時我感到自己的身體猛地一斜,水杯從我手中脫落在地上破碎髮出巨大聲響,我條件反射地扶住料理太,腳步顛簸了一下穩穩地踩進了那堆玻璃渣裡。
身後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洛澤從身後扶住我的肩。
我又看到那兩彎好看的眉毛皺起幅度。
他低頭看了看從我腳底滲出的血珠攔腰把我抱了起來,我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地把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的腳步突然頓了頓。
“喝垮全班男生?”洛澤語氣裡帶著不善。
眩暈感和疼痛感把我淹沒,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嘴硬。腦袋沉沉地靠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