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驚訝的看著白梵:“你不怕連城莊主怪你?”
“這有什麼好怕的!”她一臉無所謂的說。
她將簪子插回頭上,取下盒子上的小金鎖丟在桌上,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啟盒子,心怕會有蛇蟲鼠蟻從裡面蹦出來。
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不能再多餘的,盒子裡只有一塊花布。
“什麼嗎?袁家人真是奢侈,竟用如此貴重的金絲楠木來裝一塊小花布?”
說罷,白梵伸手把裡面的小花布取了出來,江河急忙喝止,卻已經晚了。
“完了!”他摸了下額頭,搖頭嘆息說。
白梵用力的將小花布抖開,這才看清小花布的原貌。
“咦,這是誰的花褲衩?”她一臉嫌棄的將手中的小花布丟給了江河。
江河看著手中的花褲衩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從白梵手中取過盒子,將褲衩放了回去。
白梵突然明白了什麼,驚訝的問:“這花褲衩不會是顧連城的吧?”
江河預設的點了點頭。
“他的花褲衩為什麼會被裝在金絲楠木盒裡,被袁家當寶貝一樣藏著?”白梵不解的問。
“江河哥哥,你是不是知道原因,快告訴我!”白梵拽著他的手依依不饒的問。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
江河整理了一下被白梵揪起褶皺的袖子,笑著說: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袁老爺子還在人世,你連城叔叔與他相約在緣保山搖骰子鬥蟈蟈,結果技不如人,滿盤皆輸。”
“這麼慘?”白梵微微皺起了眉,好奇的問:“所以他就把內褲也輸給人家了?”
“當然不止是輸條內褲這麼簡單。”
江河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他輸給袁老爺子的是一個要求,這件內褲只不過是個信物!”
“好奇葩的信物!”她乾笑了兩聲說。
頓了頓,她問江河:“這件事顧連城隻字未曾向我提過,江河哥哥你是如何知道的?”
“當時我就在一旁看著!”江河平淡的回答說。
“啊?”
白梵愣了一下,好奇的問:“你沒有給他借錢嗎?”
江河搖了搖頭,說:“他們賭前定下規則,輸完身上的東西即為賭局結束。
我還記得當時借給連城莊主一件外衫,十年了,他都還沒還我呢!”
白梵撐著下巴笑了笑,說:“待我見著顧連城,我去向他討回來!”
“玩笑話,莫要當真!”江河笑著說。
他把玩著茶杯,若有所思的說:“定是袁家用此要求連城莊主做什麼過分的事,不然他也不會要你去將它偷回。”
他拂拂了拂袖子,起身笑著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房去了,你早些休息!”
說完他便準備離開,白梵連忙拉住了他,詢問道:“江河哥哥,你不會把我開啟盒子的事情告訴顧連城吧!”
“當然不會,你就放心吧!”江河摸了摸她的頭肯定的回答說。
“那好!”
她將小金鎖與金絲楠木盒一同塞到了江河手中,嬉笑著說:
“那你替我交予顧連城吧,若是我自己給他,他定不會相信我未曾開啟過盒子。”
江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下了盒子,笑著說:“那好吧,待我見到連城莊主,我定親自將盒子交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