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頭擺了擺手,咬著牙說:“沒事,沒事!”
她還記得在莫家撿到的那塊玉佩,賀輕安說那是他的玉,是和人打鬥時掉落在那兒的。
雖然房間裡全是劍痕,但這並不排除那個人會歃血掌的可能性。
還有她那晚聽到的咳嗽聲,也許賀輕安並沒有感冒,而是因為中了歃血掌在咳血。
顧連城走上馬車,剛坐下,白梵便說:“我想起來賀輕安是何時受傷的了,是我太大意了,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這不能怪你。”
顧連城調整了個舒適的坐姿,嘆息說:“如果那個人不告訴我他受傷的訊息,也不知道他會瞞到何時!”
“不過我想他也瞞不了多久!”顧連城苦笑著說,“中了歃血掌的人,從來沒能捱過七天,她也是如此!”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拍了拍白梵的肩,說:“想開點,賀輕安命硬,會沒事的!”
他還記得當初將賀輕安從雪地裡撿回來的時候,他全身的面板都已經被凍成了紫青色。
他那時本以為賀輕安活不了了,但沒想到他竟然就靠那一碗熱湯熬了過來。
白梵突然想起還未與江河打過招呼,自己突然離開,他會不會擔心?
不對,林羽知道我與連城叔叔走了,他會告訴他的。
她撥開簾子望著悅來客棧的方向,顧連城看出了她的心思,說:“我已經和江河打過招呼了,他說忙完這邊洛陽的事情就會去連城山莊!”
回去的途中,白梵向顧連城說了事情的經過。
“莫向陽家被人滅門了,賀輕安就是在查他們家的時候受的傷!”
她問:“傷賀輕安的人會不會就是滅門莫家的兇手?”
“也許是,也許不是!”顧連城若有所思的答道。
他玩著扇子自言自語說:“按理說歃血掌應該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失傳了,現為何又突然出現在莫向陽家?難道他們家與當年的那件事有關係?”
“二十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白梵疑惑的問。
“那件事也不是何不可說的秘密,告訴你也無妨!”
顧連城思忖了一會兒說:“你知道二十五年前的烈堂滅門慘案嗎?”
又是滅門,白梵皺了皺眉頭,心想難道某些人不懂“禍不及家人”嗎?
動不動就滅人家滿門,他們的良心何在?
她搖了搖頭說:“未曾聽人提起過!”
他嘆息道:“那件事是江湖中絕大部分人的恥事,人人避而不談,你不知道也並不奇怪!”
他冷笑了一聲,繼續說:“不過他們以為不談,江湖中人就會忘記淡忘這件事嗎?簡直可笑!”
聽顧連城的語氣,白梵隱約覺得烈堂的事情並不簡單,而且可能牽扯到江湖中的一些名門大派。
她一臉期待的等著顧連城繼續說下去,卻沒想到顧連城嘆了口氣。
說:“這件事情牽扯甚廣,為了避免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不告訴你了!”
白梵翻了個白眼,直接了當的說:“連城叔叔你這樣可不行,人家興趣起來了你又不說了,你這樣很無恥啊!”
“而且你就是現在不告訴我,我也肯定會忍不住去查,到時麻煩不是更多嗎?”
她搖著顧連城的手撒嬌道:“連城叔叔,你就告訴我嘛!”
顧連城笑了笑,正準備告訴她,卻不小心看見了她藏在腰間的那塊赤色玉佩。
“這是……”
他伸手從白梵腰間取過了玉佩,瞬間眉頭皺成了一團,問:“這玉佩你從哪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