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往外跑時不慎被門檻絆倒在地,他來不及再爬起來,黑衣人已經拿著大刀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看你能再跑到哪裡去!”黑衣人眼露兇光,惡狠狠的說。
它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男孩坐在地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刀落瞬間,一塊木板從廟外飛來,重重的打在了黑衣人的胸口,逼的他往後退了幾步。
他站穩腳步,把刀橫在了胸前,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外:“是誰?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
“躲躲藏藏?”白梵冷笑一聲,手執馬鞭子,不緊不慢的走進破廟,“本小姐向來磊落,只是走的慢了一點。”
白梵小心翼翼的走進破廟,還不忘用鞭子撥掉身邊的蛛網,看著地上嚇得縮成一團的孩子,心裡不由得一陣惱火。
“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你還算是個人嗎?有本事別蒙著臉,讓本小姐看看你是誰!”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用刀指著白梵:“哪來的小丫頭片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白梵扯了扯手中的馬鞭子說。
“找死!”
黑衣人奮力一躍,舉著刀向白梵劈了過來,白梵側身微微往後一挪,揮出鞭子纏住了黑衣人的手腕,並抬起膝蓋重重的頂在他的下顎上。
鬆開鞭子,飛身一腳踢在黑衣人的胸口,將他踢飛出了數米之外。
“你給我等著!”
黑衣人撂下一句狠話捂著胸口逃離了破廟,白梵這才走過去將地上男孩抱了起來,關切的問:“小朋友,你沒事吧?”
男孩緊緊抓著白梵的袖子,聲音哽咽:“大姐姐,你快救救我姐姐,救救我姐姐!”
“你姐姐?”白梵微微皺起了眉頭,問,“你姐姐在哪呢?”
男孩鬆開了白梵,轉身往供臺後跑了過去,白梵立即跟了上去,只見男孩抱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女孩,哭的梨花帶雨。
“求求你,救救我姐姐!”
白梵俯下身摸了一下女孩的脈搏,還活著。
她取下腰間的布袋,從裡面取了止血散敷在女孩的傷口上,她不懂醫,止血散只能暫時止血,若不及時救治,恐會有性命之憂。
“來,跟我走吧!”
白梵抱起了女孩往破廟外走去,男孩拉著她的裙襬緊隨其後。
她本是想著在破廟裡休憩一晚,但是人命關天,她只好帶著兩個孩子連夜趕路。
當他們趕到附近鎮上的時候已是子時,鎮上的醫館都已閉門,白梵抱著女孩在鎮上找了一圈,才看見一個熟悉的匾額。
永生醫館,連城山莊的牌子。
“小不點,你去敲門!”白梵對男孩說。
“嗯”
小男孩應了一聲,邁著小短腿走到醫館門前,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去敲門:“打擾一下,請問大夫在嗎,我姐姐受傷了……請問大夫在嗎?”
男孩敲了半晌,一個夥計才不緊不慢的出來開門,他揉著眼,不耐的說:“誰啊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敲什麼敲?”
“您是大夫嗎?我姐姐受傷了,需要治病!”男孩抬頭望著夥計小心翼翼的說。
白梵走上前去,取出一塊玉牌遞給了夥計,夥計見著玉牌瞌睡立即煙消雲散,一改剛才懶散模樣,恭恭敬敬的將玉牌還給了白梵。
“幾位請進,我馬上去請大夫出來!”
白梵將女孩輕輕的放在床上,一位老者匆匆迎了過來:“姑娘,剛才那玉牌?”
“玉牌是我的,你是大夫嗎?麻煩你給這個女孩瞧瞧!”
“是!”
老大夫應了一聲,他先是給女孩號了脈,又翻開女孩的眼睛看了看。
白梵見老大夫的表情不對,試探著問:“怎麼樣?還有的治嗎?”
老大夫輕輕嘆了口氣,為難的說:“刀傷易治,頭傷難醫,即使患者醒來,恐怕…恐怕也會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