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再怎麼在這?”那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中國女人。
田笑笑認不出眼前的女人是誰,於是在紙上寫道:你是誰?我嗓子啞了,沒法說話。
“傻姑娘忘了我嗎?我是玉姐啊。”女人抓過田笑笑的手就往醫院送。
“笑笑,別怕一切有我。”女人身上有一種很可靠的力量,女人說她叫玉姐。
記憶一點點的浮現腦海,是玉姐啊,那個對田笑笑百分照顧的玉姐。
玉姐花錢讓醫生治好了田笑笑的嗓子,玉姐怎麼也沒想到再一次見到田笑笑,田笑笑會這般悽慘。
“玉姐,謝謝你。”
“傻姑娘謝什麼呢,你啊以後就跟我一起住。”
“這……我身上沒有錢。”
“錢的事情放一邊,有我在你就不用害怕。”
“那,玉姐你會離開我嗎?”
“想什麼呢,你現在獨自一個人我哪放心離開你啊。”
玉姐在異國他鄉旅遊,沒想到居然遇到了流浪的田笑笑。
玉姐牽著田笑笑的手,走在異國他鄉的路上。
田笑笑並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她說,“玉姐我想回國,我不喜歡這裡。”
玉姐點點頭說,“你啊,聲音才剛剛恢復就不要說那麼多話,我會帶你回國的。”
田笑笑和玉姐並排走,田笑笑還是希望能夠在廣場那兒給人畫畫,玉姐也尊重她的選擇。
田笑笑在哪兒畫畫,而玉姐就在旁邊看著,玉姐記憶裡那個笨拙但卻堅毅的田笑笑,已經一點點的出落成才女。
玉姐沒想到曾經的田笑笑能夠站在舞臺上耀眼發光,也沒想過田笑笑也會落魄到成為流浪者,但田笑笑好像無論受到了什麼不公平的對待還是能夠微笑面對這一切。
田笑笑對每一個前來畫畫的人都報以微笑,報酬有時候是糖果有時候是硬幣有時候也可能是報紙。
有天來了一個黑人小孩拉著她的妹妹,手裡攥著幾顆糖果,問田笑笑能幫她和妹妹畫一副合照嗎?
田笑笑點點頭欣然收下了糖果,一點點用筆勾勒出這對兄妹的幼稚而可愛的臉。
田笑笑好奇為什麼黑人兄妹不去拍照反而來這畫畫,作為哥哥的小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字裡行間告訴田笑笑,他們來自貧民窟。
無論再怎麼發達的國家和城市總會有陰暗的地方,人們會歌頌財富也會不恥貧窮,然而如果不是命運困境誰願意生下來輸在起跑線上呢?
田笑笑把畫交給黑人兄妹,然後從把手上的手鍊給妹妹繫上。
“Gift(禮物)。”田笑笑早就注意到了妹妹的目光,她知道自己也是自身難保沒法幫助這對兄妹。
這個世界其實說殘忍也不殘忍,但確實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人們飽受著流言蜚語,各種質疑,還有附加的所謂“黃huo論”甚至“種族歧視”,身處異國他鄉更能體會。
可拋開一切,我們都只是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