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吻我以痛我將報之以歌——泰戈爾
如果沒有我的出現,這個世界會更加美好嗎?
他們也不會因為我而糾纏相互傷害
當星星降落之時,你是否該記得我來過的痕跡。
一切獻給愛我的人,和恨我的人,田笑笑想。
田笑笑的聲音越發富有磁性,醫生說等聲帶完全好以後就會恢復以前的聲音。
這段時間田笑笑暴瘦,就連從前不怎麼明顯是喉結也明顯起來,田笑笑索性剪短了頭髮換上一身中性打扮。
玉姐看著田笑笑清秀的臉唸叨著那句詩,“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從前有人說真正的美是雌雄同體,玉姐以前不信現在倒是真的信了。
“要不做個體檢吧?我看你怎麼瘦,我有些擔心你啊。”玉姐瞥見田笑笑清瘦的手腕,那胳膊宛若竹竿子那般細長,竟越發心疼了些。
“謝謝玉姐。”田笑笑眼睛裡再沒了原先的活力,她那是那麼清秀但卻像極了沒有感情的洋娃娃,多災多難使得她迫不得已的改變。
體檢結果出來的時候,田笑笑接過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Thank you.(謝謝你)”
身體一切正常唯獨……乳腺癌末期。
田笑笑走出去以後,玉姐走上前急切的問,“怎麼樣了?”
田笑笑下意識的把病歷背過手藏起來,她笑著對玉姐說,“一切安好。”
玉姐看出來田笑笑眼神裡的閃躲,剛忙搶過病歷本,“怎麼會這樣……”玉姐手裡的病歷掉落在地上,田笑笑對上玉姐的眼神,她看見玉姐眼圈紅紅的,這是要哭了嘛?
“玉姐別難過啊,我會好起來的,現在醫學那麼發達。”田笑笑說著安慰的話,可這話她自己都不信。
玉姐想不通為什麼像田笑笑那麼好的女孩子會得病,玉姐嘴裡喃喃的罵道,“這是庸醫,你怎麼可能會得病啊,笑笑你不會有事的啊。”
田笑笑抱住了玉姐,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得病的訊息,身體居然變得那樣冷沒有一絲溫度,她真的會死嗎?然而除了時間沒有人能告訴田笑笑答案。
兩個人並排走出去。
那天的晚霞絕美得宛若幻境,赤色的晚霞混合著淡淡陽光交織在一起,就連耳邊吹過的風都帶著溫度,天空的雲彩有白色的、有粉色的、有赤色的,它們一同勾勒出眼前的風景如畫。
田笑笑佇立在原地,她不知道這麼好看的風景還能再看幾次。
“笑笑你要笑啊,快看鏡頭啊。”玉姐拿出手機要給田笑笑拍照,好看的人總要和好看的風景一起留下好看的照片。
田笑笑笑了,還是熟悉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也不知道玉姐也不知道還能看幾次啊。
遊蕩在異國他鄉的街道上,玉姐拉著田笑笑去看最新的油畫展。
看見油畫,田笑笑顧不上學習和欣賞,竟然還是回想起白何,想起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把著她的手,一同書寫腦海裡的畫和夢。
玉姐注意到了田笑笑眼裡的思緒萬千,但玉姐並不知道田笑笑在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