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
君彥擺擺手,對自己剛才突如其來的發火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沒事,你去看著她。”
得到君彥的允准,晨風立刻向聞人月追去,初錦其實也擔心聞人月想要去看看,但沒有君彥的允許她是不可以擅自離開的。
君彥看出了初錦的想法,身旁的金蕊見機嬌媚出聲,
“公子,奴家只想和你一個人待在。”
柔軟的嬌軀靠在了君彥的胸口,金蕊用帶著挑釁的眼神看向了初錦,似乎對於初錦的身份她是瞭如指掌的。
“雲沈,你也去吧。”
金蕊的這般向他投懷送抱,居然沒有讓初錦有一絲的變化,他還想或許看到他懷中抱著別的女子她會嫉妒吃醋,但偏偏初錦仍然只有那副泥塑木雕的神色,彷彿對他一點都不在意,他就算身邊美女如雲,她依舊置若罔聞,唇邊永遠都掛著溫婉的笑,即使別的女子躺在他的懷裡也不會讓她的眼眸有任何的波動,但君彥知道,他其實是希望初錦的臉上出現別的表情,哪怕她像聞人月一樣當著他的面鬧,君彥也會感覺這個女人是在乎他的,可她現在這樣無動於衷,讓他感覺自己在這個女子心中沒有一丁點位置。心裡不知怎的噌起了一團怒火,在君彥的胸腔裡四處橫衝直撞,無處發洩,於是不耐煩地說道。
“我已經說了你可以走,這幅樣子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
在聽到君彥的話後,初錦微怔了一下,她的耳朵沒有聽錯,君彥的確是讓她出去,也是啊,才子佳人在這裡良辰美景花朝月夕,自己在旁邊看著也太煞風景了。
初錦掩下了眼底的黯色,施禮之後就便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君彥與金蕊兩個人,君彥假裝端著酒杯一直看著初錦的背影,直到最後她走出了房門都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君彥的心悶悶的,金蕊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在察覺到君彥的低沉後,故意靠得君彥更近了些。
“無關的人都走了,只留下金蕊與公子兩個人了呢。”
金蕊的手曖昧地劃過君彥胸前的衣襟,一雙美眸含情地試探著君彥的臉色,
“公子是想先聽曲,還是先賞舞啊?”
在初錦跟前碰了一鼻子灰,此刻又有溫香暖玉在暗送秋波,只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把持不住,君彥向來多情,初錦對於他雖說特別,但也因為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羈絆,他是皇帝,多是是女子對他投懷送抱,君彥將目光放在了金蕊身上,想要將腦子裡那個女人的身影丟掉,究其原因,君彥他還是生氣了。
君彥捏起了金蕊的下巴,想要將她臉上礙眼的面紗扯下去,卻想不到被金蕊止住了動作,君彥有些不快,但金蕊依然沒有放開,而是狡黠地眨了眨眼,頗有幾分調情的味道。
“公子先別急,一下子就掀開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倒不如最後的時候由金蕊親自摘下,也好讓公子一睹為快,夜還很長,可別辜負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緣分。”
君彥瞭然一笑,手挑起了金蕊落於肩上柔軟漆黑的髮絲,懶散地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既然有幸見到金蕊姑娘,自然得欣賞一下姑娘的才藝,我看姑娘手中的琵琶極像是鶯語,還真是湊巧,曾經我還見到過流冰,鶯語與流冰出自一人之手,是琵琶中難得一見的樂器,這兩隻樂器長得極為相似,如同孿生子一般。”
聽到君彥的話,金蕊的眸中閃過一絲冰冷至極的光,但因低頭背對著君彥,所以他並未察覺,金蕊仍舊笑意盎然地問道。
“那不知公子是在哪裡見到過流冰呢?”
君彥垂眸看著懷中的金蕊,手指輕輕滑過金蕊臉頰上靡顏膩理的肌膚,細膩的觸感似乎是讓他是想起了記憶中的某個人。
“我曾經以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後來才發現這是他們為了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她是舞女,極擅琵琶舞,手中也有把和你這個一模一樣的琵琶,名叫流冰。”
金蕊的唇邊出現了一抹冷笑,但她仍舊沒有抬頭,而是有意無意地撫著鶯語的弦,漫不經心地問道。
“那她現在是在哪裡?”
寒潭香入口,清冽的酒水在喉嚨裡輕輕劃過,老鴇說得沒錯,這酒果然是越喝越香,每一口寒潭香都有其獨特的味道,如同山澗裡流淌著的泉水,潺潺不絕地流遍整個肺腑,就像是現在整個金陵舫,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