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不敢用法術呢,還是你根本就不會?”
幾招拆解下來,劍音完全看不出她的武功路數,這丁鈴就好像是一味的用手上的匕首擋下她的進攻,每一招都格擋的恰到好處,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但同時,她也沒有任何反擊的意思。
似是是在試探她。
聽了她的話,劍音正聲道,“我只是一介凡人,又怎會使用法術?”
“是嗎?”丁鈴斜著眼,露出一抹壞笑,“我從我師父那兒聽來的好像不是如此啊,你若不會法術,又怎能打敗白霒姐姐?”
白霒?!想起那個教法聖女,劍音依然心有餘悸。
雖然那時被矇混過去,可他們依舊認定她就是那日在陽江城門下與白霒交手的神秘法士。
果然沒能騙過他們。
那麼這個丁鈴難道是奉命來捉拿她的?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那天我的確因為一點誤會,被你們的右判司抓住,但家師已經澄清過了,我根本不會法術。”
丁鈴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不置可否,“那還真是,令人失望。若果真如此,日後你們在武宗大會上,打算怎麼贏我?”
劍音皺眉道,“武宗大會?我為何要在武宗大會上贏你?”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今日在武宗府,對站牌下,你我有過一面之緣。”
武宗府對戰牌?劍音想了想,驚道,“你是神教安插在翰墨劍門的那兩個神使之一?”
看到丁鈴滿是奇怪的表情,劍音便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果然,丁鈴疑惑道,“你們怎麼知道,神教會在翰墨劍門裡安插神使?”
見她有些慌張,丁鈴接著笑道,“我忘了,你的師父是郡主,她姐姐就是當今掌管著西廠的南皇后,你們會知道這個訊息,也不奇怪了。”
“那又如何?”
“如何?我有預感,在此次的省試決賽上,你我會再相遇,但我不認為你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樣,毫無懸念的輸給我。”
劍音昂起頭,“我同意你的預感,並且我也不認為我會輸給你——若是公平較量的話。”
丁鈴呵呵一笑,“這世界,從來就不會有公平。”
說完,丁鈴雙刀齊出,攻向了劍音。
這是她主動進攻的第一招,劍音揮劍格開,一劍刺向她的心窩。
這一劍的角度十分刁鑽,且迅捷非常,灌注了她所有的劍術修為。
若在以往的決鬥中,這一招是殺招,極少有人能夠避開。
可就在那一瞬間,丁鈴在她眼前消失,就如在房內一樣,沒有殘影,沒有聲響,甚至連移動時帶起的風都絲毫感受不到,就這麼憑空消失。
然而這並沒有讓劍音驚訝,因為她還沒來得及,便在同一時間感受到一個冰冷尖銳的物體抵住了自己的後脖。
的確,不但是白馬筱,就連劍音也完全沒能感知到她的移動,她就像是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完全捕捉不到她絲毫的移動痕跡。
這女人,真的形如鬼魅。
“感受到你我的差距了嗎?你若不使出真功夫,現在就可能會死在我的手下。”
劍音心中一緊,但要她當著眾人的面,尤其是當著這個隸屬神教的丁鈴面前,是絕不可為之事。
“這已是我的全力。”
“那還真是可惜,看來不在死亡邊緣,你是不會出手了。”
話音剛落,劍音便感到後心被重重一擊,她再想運起靈力抵禦已是不及,踉蹌著向前方摔去。
同一時間,丁鈴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雙刀極快的向她刺來。
劍音慌忙穩了穩身形,揮劍阻擋,但兩刃相擊的瞬間,丁鈴再次消失。
這一次,她還未感知到那冰冷的觸感,就聽耳邊傳來一聲兩兵相接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