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源蒼介不得不承認,這位白馬筱的笑容看起來很是瘮人,而他說的話更是匪夷所思。
黑羽秀成怒道,“你是白馬非?那老子就是風雲了!”
風雲是目前靈界公認的史上第一位靈者,被稱作靈者之祖。
而且還是個女人。
面對他的嘲諷,白馬筱並沒有表情上的反饋,依舊面不改色的笑著向他們走來。
對於白馬筱的失蹤,他們並不知道,準確的來說是白鳥翎他們根本沒機會告訴他們,而且也只是前天發生的事。
源蒼介警惕的問道,“這時候你不在上面參與防守,到這兒來做什麼?”
“當然是做和前五次一樣的事,關閉結界支柱。”
此言一出!在場的沒有人驚訝,反而露出了滿滿的嘲笑之意,那黑羽秀成更是捧腹大笑,“你?就憑你,有那種力量嗎?”
“若是以前的我,當然可以。不過這一世是個半吊子靈者,靈力弱的可憐。”沒等他笑自己有自知之明,一句狂妄之言便脫口而出,“不過沒關係,我可是白馬非。”
黑羽秀成鄙夷的看著他,“我聽說了,你是白馬非的後代,但是那位靈者之神的智力每轉世一次就退化一次嗎?居然還認為自己就是白馬非了?”
白馬筱看著他們,苦笑著搖了搖頭。那笑容中,有一絲可惜,甚至是憐憫,“想不到,當年我創下的居合會才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居然搞出什麼靈刀七武士來,而且選人的眼光非常之差,我這一世這麼弱的靈者都能殺掉你們其中一人,真是……人才凋零啊。”
他們當然還記得當初在英靈殿前,赤井伊吹死於他之手,礙於他救過靈帝,源瀨經沒和他計較,加上七武士之間本就貌合神離,所以他們自然也沒放在心上,但這一次他卻用這事來嘲諷他們,這就欺人太甚了。
源秀樹最沉不住氣,拔刀怒道,“狂妄!若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一定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
白馬筱冷哼一聲,沒再說話,而是舉起了左手,掌心朝內,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極快的向左手掌心一劃,接著左手一翻,將掌心對著他們。
他的左手掌心處有一道冒著青光的口子,星星點點的青光噴湧而出,在掌心前匯聚成一個青色的符咒,符成之時,在那符咒的後方出現一個大了一圈的發著黃光的長方形符紙,接著他左手一拍,那青色符咒撞向符紙,形成一張完整的符後,這張符繼續向前衝去,直直的撞上源秀樹的胸口,他整個人飛了起來,貼在了牆上,胸口的符瞬間化為冒著青光的蛛網,將他牢牢的固定在了牆壁上。
眾人沒想到他會忽然出手,而且用的還是從未見他用過的招式,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驚訝嗎?這才是完整的符籙術啊。”他冷笑著,又連拍出三掌,一如先前那樣的功法,但執行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幾乎是瞬間就拍出了三張符,將三人拍在了牆上。
似乎是故意的,他留下了那個脾氣最差的黑羽秀成,和七武士的頭目,源蒼介。
看著被蛛網釘在牆上,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四人,黑羽秀成大怒,一刀劈過,空中喝罵,“卑鄙小人!竟敢用這奇淫巧術偷襲!”
刀還未落下,空中出現兩張黃光符紙,捲上了他的刀刃,讓他完全無法劈下。
那兩張符紙沒有任何圖案,似是用這種靈力生成的符紙本身當做武器,這樣的招術,和某人的很像,源蒼介和那人交過手,還弄得同歸於盡,印象最深,“這是……馭符術?”
白馬筱嘆了口氣,“白鳥啊……唯一學會了我的符籙術和馭符術的弟子,而且還加以改造,成了白鳥家赫赫有名的咒印術,真是沒讓我失望。”說著,他看向牆上的白鳥風間,用一種怒其不爭的語氣說,“你呀你,這麼優秀的靈術不學,偏偏離開白鳥家專心研究什麼天羅刃舞,那種自創的體術能與我的真傳相比嗎!”
說著,他左手一彈,那兩張符紙卷著黑羽秀成的刀,猛地向後一翻,刀背打中黑羽秀成的額頭,生生敲暈了過去。
源蒼介眉頭大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位極其陌生的熟人,語氣顫抖著問,“你……真的是白馬非?”
“怎麼?終於信了?若不是我,那些支柱又如何能被關閉?”
源蒼介不敢相信,但他不知道這個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那種程度的符籙術的確是從沒見過任何人使用過,就連三十多年前,那位白馬魁的符籙術,也無法與此相媲美,這讓他不得不信,這人就算不是白馬非本人,也一定是被白馬非附身了之類的,“如果你真的是白馬非,你為何要幫卑彌呼?為什麼要關閉支柱,讓生界生靈塗炭?!”
“本教的志向,又豈是你這樣的螻蟻能夠領會的?整個東洲都是過去的我犯下的一個過錯,現在我要匡正錯誤,將東洲從世界上抹去。”
“本教?”
“當然是偉大的蛇神教了!”
蛇神教?!那個襲擊陛下的邪教?源蒼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我們的靈者之神,也是那個邪教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