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我知道,指的是在皇帝面前。試合是啥意思?考試?那不就是科舉的廷試嗎?”白馬筱依舊無知的問道。
“日本武士的對決叫做‘真劍試合’,而‘御前試合’應該指的是在皇帝面前的對決,有皇帝做公證,以示公允正式。”寧靜不在,紀可言代替她成為日常嘲笑白馬筱的角色。
白鳥平點點頭,“如果向源氏發起御前試合,贏了就可以拿回領地,但我們也需要準備同等的條件。”
“同等條件?我們有什麼能值四區靈町的?”白鳥翎似乎很在意,這一刻彷彿她已經是白鳥家族的一員了。
“你們不是還有那什麼……鳥羽丸國光嗎,作為天上五劍之一,應該夠了吧?”白馬筱說。
白鳥平苦笑著搖搖頭,“一把刀怎麼樣也不能和領地對等,如果是一個區那還好說,四個區根本不可能。五大家族的收入來源大部分來自於領地內的鬼民上繳的稅收,領地就相當於一個長期收入來源,可不是什麼廉價物品。”
“我很好奇。”白鳥翎對著幸子皺著眉,語氣也有些嚴厲,“你是怎麼把領地交出去的?總不會是源氏硬搶的吧?”
幸子被她的目光瞪的臉紅成一片,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支支吾吾的說,“是……是因為我……”
“是幸子大人中了源瀨經的計,把領地輸出去了。”白鳥平替她做了回答,但言語中明視訊記憶體在修飾,有些避重就輕的感覺。
白鳥翎一下子就看出來,厲聲道,“怎麼輸的?”
幸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是我不好,我不該去他的賭場和他賭錢,把領地全輸光了!”她忽然就趴在矮桌上大聲痛哭,誰能想到這麼小的孩子居然把祖上留下的財產全給輸出去了,竟然還是透過賭錢輸出去的。
白馬筱驚道,“日本的賭場不禁止未成年進入的嗎!”
白鳥平苦笑著搖搖頭,“原本就是一個局,源瀨經就是看中幸子大人的嗜賭,所以才……”
“嗜賭?!”白鳥翎呵斥道,“你小小年紀,怎麼就……”
現在的白鳥翎就像一個家長在訓斥孩子,幸子被嚇得哇哇大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白馬筱趕緊勸道,“小翎你別這麼激動,嚇著她了。”
白鳥翎平復了一下心情,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幸子的頭,“對不起……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你放心,我會把屬於我們的領地奪回來的。”
所有人都是一驚,紀可言失聲道,“你是說,你要和源氏御前試合?”
白馬筱倒是很贊成,一來他對那個在鳳凰大學耀武揚威的源瀨經非常沒有好感,二來和靈刀七武士之一交手過的他覺得白鳥翎對付他們簡直是毫無壓力,如此通贏的比試非常合算。
此時應該由家主表態,但幸子仍在啜泣,雖然也被她的話驚的抬起頭盯著她,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鳥平見狀,便替她表態道,“雖然您沒有正式迴歸白鳥家族,但您卻為我們著想,並願意臨危受命,我們非常感激。”
“不管你們認不認我,我只知道我叫白鳥翎。”
幸子立刻說道,“我認!你就是我姑姑!”說著她居然撒嬌似的從對面撲進白鳥翎的懷裡。這個一直冷漠對人的白鳥翎此時也竟像個母親一樣安慰著懷中的孩子,白馬筱看得出來,她對白鳥家族是認真的。
雖然身世依舊是個謎,但白鳥翎的刀已經足以證明她的白鳥氏血緣,認主靈刀是不會騙人的。
但目前仍有一個問題,白馬筱問道,“可我們有什麼可以交換四個區領地的資本嗎?”
白鳥翎目光堅定的說,“就算賭上整個白鳥家族,我也要和他御前試合。”
白馬筱苦笑著說,“不是我潑你冷水啊,現在你整個家族也就只有一個領地,怎麼和人家四個區交換啊?”
白鳥平解釋說,“其實不一定非要價值對等,只要被挑戰的人認可就行了。我想用白鳥家族作押,源瀨經一定會感興趣的。”
“為啥?”白馬筱問。
白鳥平說,“在‘居合會圓桌會議’中,五位家主出席,並進行決議投票,源氏家族佔三票,其餘四位家族一家一票。”
白馬筱長大了嘴,不可置信的說,“圓桌會議來自於亞瑟王的典故,講究的是會議上的人圍繞圓桌而坐,不分主次,沒有排序,人人平等。他這一人佔三票還好意思叫圓桌會議?”
雖然白馬筱說的直,說出了幸子和白鳥平的心聲,但白鳥平仍搖頭道,“雖然您如此抱怨,但這就是現實。源氏這幾十年來的運作使得他們在居合會中佔絕對的主導地位,不過儘管這樣,仍然有推倒源氏決策的機會。”
紀可言若有所思的說,“我知道了,源氏佔三票,如果另外四家全部反對,那就是四對三了。”
白鳥平點點頭,“源氏還是不敢完全獨裁,這樣他對整個居合會都沒法交代,因為另外四大家族之間也是勾心鬥角,但是一旦他做的過火,導致四家聯合起來,源氏就算勢力再大,也是受不住的。否則他完全可以一家佔五票,完全控制圓桌會議。”
白馬筱說,“那我們聯合另外三家就是了。到時候直接來個四比三,讓他把霸佔的土地給吐出來,連御前鬥毆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