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距離南城門的街道之上,王逸與李太白駕駛著馬車,朝著南門趕去,戒塵則是坐在馬車裡面,默默唸著佛經。
“小子,你現在的狀態可不妙。”
李太白解下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王逸事先準備好的萬年春,這滋味真是不錯,不過比起當年的大秦御酒,還是差點味道。
輕輕咳嗽兩聲的王逸駕駛著馬車,“還好,剛剛王思找來的藥材在大夫的幫助下已經穩住了傷勢。”
“在那長街之上,硬生生接下那個道法足以在道家之中派進前五的青凡一擊,不好受吧。”
王逸翻了一個白眼,氣哼哼說道:“廢話,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可以一劍將他打退。”
李太白對於王逸言語之間的恭維很是滿意,當初答應自己,要請自己喝長安城最好的酒也做到了。
“為何不用我送你的那把劍?”
王逸輕輕說道:“我放到城外了,不捨得。”
李太白一巴掌打在王逸的腦袋上,“一個劍客沒了自己的劍,還是劍客嗎?”
“哦,那你的太白劍呢?”
李太白見到王逸終於是問到自己最想說的話題之上,咳嗽兩聲,找了一個很好的姿勢,說道:“王小子,我找了一個弟子,那天資沒的說,性格也是極好的,就在長安城外的小村子裡,我把太白劍留給他了。”
王逸輕輕哦了一聲,順道恭喜。
本來還想著與王逸說說自己是如何手下那個孩子的李太白頓時沒了興致,“和你聊天真是難受,好久不見,也不說與老夫多聊聊。”
王逸看了一眼李太白,知道這位老友只是想辦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將心思都放在修行一事之上。
“這麼久了,我倒是很好奇老李你的星辰是哪顆,你入了聖人之後的意境是什麼。”
李太白買了一個關子,神神秘秘地說道:“你猜啊。”
王逸果斷放棄,駕駛著馬車向著長安城南門趕去。
李源給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就大搖大擺坐在張忠明的身邊,慢慢喝起了酒來。
“我用不用迴避?”
李源將懷裡的燒雞拿出來,扯下一直雞腿,丟給白狼,又扯下另一隻雞腿卻是不給早就流出口水的大黃,放到自己的嘴裡大口吃起來。
“不用。”
張忠明看了看不遠處,走出長安城的必經之路,緩緩開口,“有什麼人要過?”
李源喝了一口自己剛剛從皇宮裡偷來的十年份的萬年春,“很多人,你說哪個?”
張忠明果斷裝死,將另一隻燒雞扯下大半
餵給白狼與大黃,自己則是啃著不多的雞骨頭,不再過問。
正在喝酒的李源見到這一幕,突然手裡的酒水沒了啥子滋味,就吃了口燒雞。
不遠處有著百餘人的軍隊向著這裡奔來,為首者正是魏老國公的二兒子,這一趟來到長安城可謂是滿載而歸,解決了邊軍的糧草與軍餉,而且對方見到是張宰相的親筆書信,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不出三日,就有二十萬石的糧草運抵北部邊境,無任何人敢於阻攔。
“停下。”
二公子扯了一下馬韁繩,對著身後的百餘人擺了擺手,身後的百餘人令行禁止,紛紛停下。
二公子從懷裡拿出兵部的公文,守城將士回過頭看了一眼棚子裡的李源與張忠明,李源點點頭,示意放行。
守城將士將公文還給二公子後,宣佈放行,而二公子輕輕看了一眼棚子裡面的兩人,抱拳示意,沒有言語。
作為長安城的大戶人家,張忠明還是認得的,平日裡關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至於李源那個臭小子,自己這個做舅舅的沒見過幾面,打了招呼,就算過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