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神秘的人物,在春秋之中,幾位推動春秋程序的人物都是他的弟子,也正是因為這幾個人,春秋之中才會是一盤亂局。
王逸伸出的右手急忙抽回,警惕地看著眼前的老人,右手放在自己的腰間,那裡有著一柄匕首。在與趙陽的戰鬥之中王逸都沒有動用它,但是在這裡卻是不得不防備一下。
老人看著王逸的樣子,撫摸著鬍鬚,哈哈大笑起來。
老人所說的蘇秦,王逸不僅認識,還很熟悉。因為自己的寫字就是蘇秦所教,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也只有當年那位住在鬼谷之中的老人與幾名弟子知道。
那麼,宋今墨是如何知道的?
王逸不得不緊張起來。宋今墨慢慢地從懷中拿出一物,遞給王逸。王逸接過之後,仔細觀察起來。
是一枚私印,上書:武安君蘇季子。
王逸仔細地打量著這枚私印,看著材質與手感,在確定了是師兄的那枚私印之後,放下了戒備之心。對著宋今墨歉意道:“是在下唐突,夫子莫怪。”
宋今墨也是沒有生氣,也是他自己想要戲耍一下這個後輩,當即說道:“小友可是言重了,不過老夫很好奇,小友與蘇先生是什麼關係,值得蘇先生請老夫前去解圍。”
王逸搖搖頭示意不想多說,宋今墨看著王逸的樣子,也不再深究,拿起旁邊的一子,落在棋盤之上。
“小友此次來長安,可是有事要做?”
王逸看著棋盤之上的落在呆滯不語,也不知是思考落子,還是在想著老人的話。宋今墨也不著急,靜靜地等著王逸。
嗒。
王逸在思考之後,又是落子一枚。宋今墨卻是沒有動作,直視著王逸。
王逸苦笑一下,知道躲不過,無奈說道:“實在是不方便說。”
“無妨。”宋今墨擺擺手,示意不必如此。“蘇先生託我給小友帶句話。”
王逸問道:“什麼話?”
宋今墨表情嚴肅,與之前笑呵呵模樣判如兩人。
“蘇先生要小友不在插手當年幽州案一事。”
王逸猛地抬頭,毫不避諱地看著眼前的老人,宋今墨也是氣勢十足,看著王逸。
突然,王逸站起身,走到一旁,聽著窗外傳來的蟲子的叫聲,“你讓我放棄?”
“我放得下,當年我幽州幾萬百姓放不下。”
“我放得下,當年與我們同生共死的三萬將士放不下。”
王逸怒目而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老人,這位大明朝的文壇之首。
老人看著憤怒地王逸,緩緩說道:“陛下已經下旨,為他們平反了。”
“別以為李家天子一道聖旨就可以抹去當年的汙點,畢竟要沒有他的父親,我們的太宗皇帝,我們都可以活下來。”
王逸神情猙獰地吼道:“誰都可以放下,唯獨我們這些,這些苟延殘喘地罪人不能。”
說罷,王逸緩緩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氣,慢慢撥出,身體像是沒有了支撐,躺在椅子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是鹹的。兩行清淚留下,原來自己真的不能放下。
宋今墨久久不語,作為當年事件的知情者,自己不能多說,但是作為蘇秦的好友,也不能一句話不說。
只是苦了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