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秦淮是否想聽,姜鵠就拿出了一個信封交給了秦淮,並說道。
“微臣查到有個地方,可能和當年鶯貴嬪的死因有關,那裡有些記載,或許能解開公主的疑問。”
疑問?
秦淮可從來沒說過她對這件事有疑問,至少從未對姜鵠說過吧。
“你為什麼覺得我心中對這件事有所懷疑?當初可是太醫院院判診斷的結果,我親耳所聽,你這是做什麼!”
突然緊張起來,秦淮的聲音也不知不覺抬高了幾分。
可姜鵠絲毫不懼,彷彿這件事和她並沒有關係,她只是個訊息的搬運工而已。
“這個地方只有公主能進去,去與不去,全憑公主決定。微臣不過是傳達給公主資訊,您心中有無疑問,不必向任何人證明。”
握著手裡的信封,秦淮的心跳都是加速的。
“關門送客。”
面對姜鵠的笑容,她總覺得滲人,好像這個女人單純而又深不可測。
明月彩霞即使擔心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看著公主將信抽出,裡頭只有兩行字。
第一行字寫的是,御書房。
“公主不可!擅闖御書房可是重罪,咱們如今不好再行出格之事了。”
彩霞這才看清楚這三個字,便已經提秦淮做好了決定。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擅闖了?”
御書房其實對她來說還是容易的,畢竟小時候,她天天都往御書房跑,坐待父皇的腿上在那些屁事都不算的公文上亂塗亂畫。
反正,她要是想見父皇隨時都可以,要進御書房也只需要一個並不滑稽的理由。
可她真的要去嗎?
而且,關於母妃之死的真相,為何會在御書房呢?
“公主,那個姜鵠一直都怪怪的,咱們不能相信她啊,萬一是什麼詭計呢?就是騙我們去,好讓陛下再一次對咱們起疑心?而且她和安妃走得那麼近,女官大人還讓我們小心防範!”
明月在大事的定奪上一向都聽彩霞的,自然也不會任由公主胡來。
而看到第二行字的時候,秦淮還是決定要去看看。
哪怕只是看一眼,為求放心而已。
“你們不必擔心,這件事我自有分寸,我會有合理的理由進御書房。也好檢驗這個姜鵠一而再,再而三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放心,你們覺得父皇會相信我,還是會相信一個小小的宮廷畫師?”
如果不能得出結論,那姜鵠的話就像是一根刺,永遠卡在秦淮的心頭不上不下。
“可是……”
“明月,你去告訴濮辰明,就說我今夜有事不能幫他了,讓他去請宣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