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琅那一次他們失去了先機,這會兒肯定鉚足了力氣準備對天榆的第二次掌控,可他們又會從什麼地方開始呢。
“你身邊有細作。”
沉默了良久,沐莞卿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細作?不能吧……”
秦淮也蒙了,明顯心裡咯噔了一下,飛快的排查最近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
李缺、秦悅、若芊、彩霞、若白、竹青熾?
其實裡面的人基本上秦淮都十分了解,只有若芊一人足夠可疑。
按理說顧氏一個只會隻身赴會的人,去聞人一笑閣肯定是掩人耳目,估計府裡的人都不會知道,又怎麼會隨隨便便被她知曉了呢。
而且那日宣紙確鑿的說是被人推下湖裡的,除了可疑的秦悅以外敢動手的人應該只有她了吧。而且秦淮一回到公主府就遇到了來路不明的刺客,除了沐莞卿和沐重言,還有誰會知道她回來了呢。
慢慢追溯回去,她的告密的可能最大了。
但問題是,她到底聽命於誰呢?
“我府裡有個奇怪的丫頭,雖不顯眼,但手段不少,我懷疑是她。”
秦淮第一時間說明了自己的猜想,可卻沒有證據。
侍女嗎?
沐莞卿想得不錯,秦玄琅失勢之後,柳宴心已經幫著將修羅門在潯陽的人連根拔起。若是有人再想要攪|弄天榆風雲,藉助強大人的力量最易成事。
而自己身邊是銅牆鐵壁,宮中更是層層關卡,那就只有皇室子弟的身邊還有空隙。
三皇子秦玄明看似簡單,實則深不可測,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人去秦淮身邊促成一切。
所以秦淮現在的處境,反而成了那些人的避風港。
“既然沒有機會證明,那我們就製造一個機會。”
秦淮有些聽不懂沐莞卿的意思,但還是不自覺跟著點頭。
一旦懷疑一個人,自然而然就把把所有發生的事情和這個人聯絡起來。
為什麼一舉辦頌詞會就有人推宣紙入水嫁禍,又轉移鐲子讓自己落入圈套,再殺死顧氏激怒徐侍郎。
這些事其實都能讓秦淮處於劣勢,稍有不慎就會得罪一系列高位之人。
宣紙對照的是宣大人和三皇兄,而顧氏則對應著朝堂百官,設局之人是步步為營啊,恐怕這些明棋之下還有暗樁。
而這兩個棋局都沒奏效,也說明佈局之人瞭解天榆局勢,但卻不瞭解自己。
秦淮心裡是這麼覺得的,而沐莞卿卻想到了其他方面。
如果那些人是衝著天榆政局來的,又為何還想要折磨秦淮,這像是陣營對抗,又像是私怨未解。
兩人各有想法,同時對視一眼,沐莞卿先撂了擔子。
“累了一上午,渴了。”
秦淮嘆了一口又大又長的氣,也是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