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這小丫頭倒是答不上來了。
眼看這件事就要出現轉機,白氏趕緊掐了一把顏律己提醒道:“是不是她做的搜搜她的屋子就知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縱火一定有工具。”
“舅母別費心了,你要的證據就在這裡,打火石、硫磺、火硝,這些東西這麼多這麼全,別說是我點燃一個祠堂了,就算是要連夜造些火藥都不是難事吧。”
明月應聲將帶來的東西扔到了眾人面前,滿滿當當一個包裹,想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又怎麼會得到這些東西呢。
白氏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們冤枉你了!你向來詭計多端,委託人手去買些東西也不是難事啊。”
秦淮沒有否認,看著她如坐針氈的模樣帶了些許厲色。
“舅母怎麼說也是出自名門,學過的知道的甚多,可是如今嫁做人婦後怎麼就變得這般愚笨了?”
“你!”
秦淮抬頭看了看這火勢起來的地方,再一次開口詢問眾人。
“看看這火勢燒起來的地方,一處實在視窗,一處是在屋簷上,這兩處都是極易讓濃煙散開又不容易燒到人的地方,若我真的要害了兩位妹妹的性命,有何至於做的這樣張揚,生怕家丁們看不見前來救火嗎?”
她說的在理,可就算是如此現下站在周圍的人,又有哪一個敢贊同呢。
“那既然你說不是你,那麼還會有誰呢?之前碧玉摔傷,今日妝成中箭,你唯恐我們為你是問,竟然一氣之下哄騙我兩個女兒來了祠堂,不是懷恨在心是什麼!眾所周知你行為難猜,只顧自己高興,我們又如何知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白氏今天是吃準了秦淮沒有證據自證清白,無論如何也要將這罪名給她安上。
“這我倒是想問問舅母了,您明知道妝成妹妹受了傷,您也說一直陪在身側,為何還會讓她這麼大半夜的頂風出來赴約?您連她赴約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她曾經揹著您做過什麼呢?”
這下白氏啞口無言,無法繼續爭辯,而一旁的顏妝成倒是清醒的及時。
“娘……我這是怎麼了?”
見顏妝成轉醒,大夫再次上前檢視,白氏也跟著過來詢問狀況。
“哎,我的妝成啊你可醒過來了,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來了這裡!又是誰害了你?”
顏妝成忍著肩上的劇痛咳嗽了兩聲,眼神在周圍飄忽,下一刻就挪到了秦淮身上。
“是表姐請我和大姐來的,可……怎麼就突然失火了,我們也出不去……”
“你看,難不成我們妝成還會故意用這種苦肉計來陷害你嗎?”白氏迫不及待的複述,生怕秦淮跑了一般。
“娘……我有證人。”
顏妝成微微顫顫的爬了起來,虛弱的指了指遠處。
就算顏妝成不說,秦淮也期待了許久,她就是想知道玉奴出現之後,會怎麼將這件事黑白顛倒,再把一灘渾水潑到自己身上。
果然被帶上來的人就是玉奴,她被用繩子捆住了手,宛如當初秦淮對待翠茗。
“當初她來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心中疑惑特意將她留了下來,沒想到果真有問題!”顏妝成的侍女見老爺起疑,立刻跪下解釋。
“玉奴見過老爺,見過夫人。”
玉奴俯身見禮,她的表情十分不自然,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讓秦淮有些看不明白。